第五章、危机四伏
走了不到两小时,老天爷下起大雨来。百多名武士戴起竹笠蓑衣,护着十二
辆马车,赶着近二百头骏马,浩浩荡荡在官道上冒雨前进。项少龙心悬美蚕娘,
想着她离别时的泪眼,心情郁结难解,几次冲动得想掉转马头回去找她。不过想
起受了陶方二百枚铜钱,又颓然而止,他岂是不讲信义的人呢?自己起码要当他
几个月的保镳,才对得他住。
直至黄昏,雨才停下,大队人马停了下来,起营生火。那些马车里钻了六十
多名年轻女子出来,都是绮年玉貌,其中有几个特别标致的,姿色比得上美蚕娘
。她们虽神态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一点不似被买回来的女奴。还帮手做饭,
和众武士有说有笑,看得项少龙大惑不解。
众女这时才发觉多了项少龙这英伟的男子,俏目媚眼纷纷向他抛来,可惜他
此刻因思念美蚕娘失去了拈花惹草的心情,乘机踱出营外散闷。
雨後的荒原一片葱翠,空气清新。项少龙禁不住大生感触。大自然是多麽美
丽,眼前的世界是如此动人,到处都是尚未开发的土地,无穷无尽的参天森林。
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只仍在开始的阶段。但到了二十一世纪,这条不归路却已去到
了尽头,使人类饱尝苦果。假设自己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历史会否被改写呢?
「嘘!」项少龙吓了一跳。枝叶晃动中,一个穿着袒臂小衣和短裙下露出一
双浑圆大腿的白夷少女跳了出来,原来是那天在市集见过最美的白夷少女。
她兴奋地来到他身前,仰头看着他道:「人家跟了你两天两夜了。」一手拉
起他,紧张地道:「快逃!」
项少龙反把她拉入怀里,一手搂紧她的腰,吻在她唇上。白夷女热烈反应着
,还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没有半点畏羞。项少龙愈来愈相信这时代的女子,遇上
喜爱的男人时,比廿一世纪的女性更直接和不矫情,不由心情转佳。白夷女离开
了他的嘴,俏脸泛起动人的艳红,急促道:「我叫秀夷,和我回白夷山吧!若你
随那些赵人到邯郸去,定被灰胡那群马贼杀死。」
项少龙听着她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享受着她丰满的肉体,正情欲狂升时,倏
地吓了一跳,道:「你在说什麽?」
事实上他最多只听懂了她三、四成的话。白夷女秀夷放缓速度,一字一字地
道:「几天前,我们族内的人收到消息,灰胡和他的八百马贼,准备在打石
谷伏击赵人,抢他们的女人和马匹,你若跟去,定会给杀死的,他们比焦毒那些
人厉害多了。」
项少龙终听明白了,两手不规矩地爱抚着她的胸臀,笑道:「放心吧!我自
有方法应付他们。」
秀夷咭咭娇笑,用高耸的胸脯挤紧了他,丰臀还要命的扭磨了两下,含笑道
:「我也知你不会弃友逃生,人家不迫你了。可是秀夷告诉了你这麽有用的情报
,你要怎样酬谢人家呢?」
项少龙苦笑道:「除了铜元外,什麽都可以。」秀夷脱出他的怀抱,在他眼
前转了一个圈,娇笑道:「人人都说我生得美,你同意吗?人家还不知你叫什麽
名字哩!」
项少龙看得两眼发直,愁怀尽解,应道:「我叫项少龙!」秀夷喃喃念了几
遍,忽然宽衣解带,露出使任何男人目为之眩的雪白娇躯,含笑道:「这样是否
更美呢?族中的男人都爱看我的身体。」
项少龙还是首次遇上这样的少女,深吸一口气命令道:「过来!」秀夷扑入
他怀里,一边为他脱衣,一边呻吟着道:「从来都只是男人求我,今次却是我求
你。来吧!情郎!我已两天没有回家,你再不出来人家要入营找你了。」
项少龙欲火不可自制的拥吻着秀夷,强壮的胸膛挤压着她的玉乳,感受着乳
峰的坚挺柔嫩。秀夷香软灵活的舌头迎合着项少龙,玉手向下探去,握到硬挺跳
动的粗大龙茎,不由低唔一声,芳心乍惊又喜,玉手握住缓缓套弄,浓密的阴阜
顶住龙头不住的揉动。
项少龙离开秀夷的小嘴,将她的头往下压去,秀夷立即明白,顺从的蹲了下
去,玉手仍握住项少龙的龙茎,小嘴一张,粗大的龙头顺势深入了她湿腻温滑的
檀口。
项少龙再次体会到熟悉的快感,看着秀夷这妖媚的白夷美女含着自己的宝贝
吞吐着,发出阵阵啜吸的淫声,顿时热血沸腾。
秀夷的舌头极其灵活的吮舔吸吐,每一个吞吐都让项少龙酥麻欲射。项少龙
抱着秀夷的头缓缓蹲下,最後俩人躺卧在地下,项少龙闭上双目,全身放松地感
受身下传阵阵销魂蚀骨的湿滑柔软。
心跳声和秀夷唇舌间的淫声清晰可辨,随着秀夷温柔的吸吮,体内欲望的潮
水开始凝聚澎湃,彷佛海底的浪潮等待形成铺天盖地的海啸。
项少龙的龙茎在秀夷小嘴内不断抖动,将她柔润细致的樱桃小口胀到满溢,
龙头不时探入喉咙深处,引起阵阵痉挛,压挤着龙头更加敏感。秀夷峰峦起伏的
胴体,如蛇般俯卧在项少龙健壮的大腿上地扭动,让项少龙为之销魂,不知不觉
间顶上爆发的临界点,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秀夷感觉项少龙即将爆发,握着龙茎的小手随之快速地套弄,滑嫩的樱唇也
加快吞吐,每一次都让龙头深入咽喉底处。
高潮?那间到来,项少龙紧紧按住秀夷的头,小腹向上猛抵住秀夷的小嘴,
随着一阵狂潮,精液如海啸般扑卷而入,喷溅在秀夷的喉咙深处,秀夷抱紧项少
龙的臀部,将精液一滴不留地全部吞咽下去。
项少龙全身酥软的躺在地上,秀夷仍含着龙茎吸吮着,小手灵活挑弄着仍英
勇挺拔的龙茎,在秀夷的撩拨下,项少龙感到龙茎又涌上热血,开始不安分的
跃动。
秀夷讶异于项少龙的快速复原,心跳为之加速,脸泛潮红。
项少龙把秀夷扶上身驱,搂住秀夷的纤腰,深深地吻住香唇,一股淫靡腥羶
的味道在俩人舌尖流窜。项少龙的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秀夷的娇躯滑动,最後
分别探入沟壑的最深处,拇指探入紧致地後庭花径,食中两指则潜入已浪潮泛滥
地沼泽丛林,不住地抽插抚弄。
秀夷在项少龙弓马嫺熟的调情手段下,只能不停扭动火热的胴体,沾濡着蜜
汁淫水的阴毛,在项少龙的龙茎上不住地磨蹭,炽热的阴阜,将项少龙的欲火熊
熊燃起。
此时项少龙再也控制不住,遂将秀夷拦腰抱起放倒在地,压住秀夷娇小的身
躯,秀夷在身下激荡扭动着,低吟喘息道:「情郎……快让我……享受个够……
这才不枉我这一遭。」
项少龙俯头贪婪地含住秀夷粉嫩白晰的美乳,将小巧红嫩的乳头含在嘴里使
劲吸吮,霸气的龙茎挺在秀夷的腿间跃动,寻找着渴望的龙潭虎穴。
秀夷喘息着张开玉腿,婉转地引导着龙茎地在蜜唇口,龙头初遇濡湿的穴口
就滑入少许。
项少龙猛抬起秀夷的双腿放在肩上,直接以最猛烈的方式进入这白夷美女的
娇躯。秀夷柔嫩的胴体已呈现汗珠,红润的蜜穴肉缝跃动着媚惑的吸引力,项少
龙亢奋的喘息着,这迷人的白夷少女已将他血液里狂乱的欲望彻底引燃。
项少龙将龙茎顺着秀夷泛潮的蜜唇,突然猛烈的挺入,秀夷不禁发出一声哀
叫:「啊……痛!」
秀夷虽非初经人事,且前段云雨之时,对龙茎的粗壮已有所觉,但实际尝受
时的感受却仍超乎意料。随着龙茎突入蜜穴时的痛楚,膣道本能地剧烈收缩,让
龙茎插入一半即被紧紧夹住,无法再越雷池。
项少龙看着秀夷紧皱的眉头,强忍痛楚的表情,不禁有些怜惜,同时也有些
快感和骄傲。项少龙吻住秀夷的小嘴,双手抚弄着她嫩软盈握的乳房,龙茎缓缓
地抽出。
秀夷感觉项少龙的龙茎抽出,心里一阵慌乱,赶紧搂住项少龙,低声道:「
奴家第一次……遇到你这麽强猛的男子……真的……有点受不了。」
项少龙闻言心动不已,见秀夷如此委婉迎合,下身又再缓缓推入,两手在秀
夷的嫩乳上尽情肆虐。不一会,秀夷的膣道内已渐润滑顺畅,项少龙开始时龙茎
只两下浅浅地在穴口进出,再猛挺入深处,这般轻重交替地节奏让秀夷的膣穴慢
慢地适应,但秀夷却有点搔不到痒处的空虚。
项少龙知道秀夷尚未尝过厉害,有意逗她欲火高涨,淫浪性起时再来真正的
重头戏,故始终维持着节奏,渐渐秀夷的膣穴开始泛起淫潮,响起阵阵浪荡的声
响。
此时秀夷实在已无法按捺,出声哀道:「好情郎……奴家……想要……」
项少龙涌起征服的快意,回道:「小美人,乖乖,这就让你知道真正做女人
的滋味。」语罢,龙茎开始由浅而深地抽送数十下,秀夷被此突来的深入,正欲
呻吟出声。项少龙却转以九浅一深的抽送,起落轻灵巧快的如蜻蜓点水般一沾即
起。最後一下才猛烈地冲入直抵子宫口,令秀夷发出一声声极度愉悦的狂叫。
项少龙用力抱住秀夷曲线玲珑的胴体,猛力抽送数百下,秀夷当场淫液如注
,春潮不已。项少龙轻怜蜜爱地在秀夷耳边说道:「小美人,玩的痛快吗?够不
够你来这一遭?」
秀夷点头腻声道:「嗯……嗯……有……点……嗯……奴家……不想……回
去……要一直……跟着你……」
项少龙猛一提劲,龙茎如猛龙般在秀夷的蜜谷内狠抽猛送,秀夷也主动扭腰
摆臀用力迎合,媚眼如丝,一脸沉醉,同时浪声叫道:「哦……哦……哦……情
郎……奴家……太美了……要上天了……真的……没有……白来……喔……唔…
…嗯……」
项少龙动作越来越疯狂激烈,硬涨的龙茎在蜜穴内猛烈抽送,一下比一下深
,每一下都撞击着秀夷娇嫩敏感的花心。同时全身的静电流开始蓄积下身,流窜
在龙茎内外,随着抽送不断地刺激着秀夷敏感的蜜穴,令秀夷的娇躯颤抖不已,
像蛇一样扭动纠缠。
秀夷的血液在体内狂奔激流,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承受这超乎想像绝无仅
有的性高潮,兴奋的几乎昏过去。秀夷不住地浪嘘娇喘,发出撩人的呻吟,几近
半昏迷的状态下,娇躯被龙茎抽插加上静电的刺激,颤抖得愈发厉害,原始的渴
望使她全身像蛇一般蜷曲扭动,灵魂像浮在半空,飘荡不已,欲仙欲死,如临仙
境,声声娇唤着:「啊……要死了……不行……啊……要死了……啊……啊……
又来了……了……唔……」
项少龙的龙头感觉被一股热精喷浇,一阵阵酥麻彻骨,忍不住精关一松,龙
头一阵跳动,阵阵浓烈精液带着静电冲洒在秀夷的子宫。
只见秀夷猛地一挺小腹,淫液喷涌而出,随之整个人向抽空了似的塌软下来
,软绵绵瘫在地上无法动弹。雨过天青,一场古代野战终於落幕。
秀夷万般不舍地离开,要项少龙逃过此劫後,来日一定要去白夷山,项少龙
无法了解秀夷村落所在的方位,只好先默记下来,答应来日安顿後再去寻她。
项少龙离了秀夷,浑身舒软地回到营地,找到陶方,拉到一旁,一点不瞒地
把秀夷告知灰胡的事告诉了他。陶方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好一会後伸手搭在他肩
头上,道:「今次你等若救了我的命。现在最头痛的问题,不是那群马贼,而是
我的人里有内奸。」
项少龙点头道:「陶爷到邯郸的路线必然非常保密,知道的人没有多少个,
所以灰胡若知道你会经过打石谷,必是因有内奸向他提供了消息。」
陶方对他灵活的脑筋大为惊异,赞道:「我真的没看错你,不但一表人才,
生具奇相,还智勇兼备。好!只要我陶方一日仍当权,必然不会亏待你。」
项少龙心中暗笑,这几句话让秦始皇对我说就差不多了。
陶方沉吟片晌後道:「这内奸定是窦良,有两个原因使我肯定是他,首先他
曾藉故离队两天,定是去与灰胡见面,其次知道我们行程路线的几个人只有他是
魏人,魏人都是不可靠的。」
项少龙奇道:「魏人既不可靠,为何你又用他呢?」陶方道:「少龙你长居
山区,自然对中原的形势不了解。」
项少龙虚心求教道:「我真的很想知道!」
陶方道:「这要由三家分晋说起,那是整个时代的分水岭,之前还说尊王攘
夷,分晋後变成了魏、韩和我们赵国,没有人再把周室放在眼内了。若说以前是
平静的川流,现在却是奔腾的湍濑。现在十年间的变化,足抵得以前的一百年,
没有本领的人,便会被淘汰。」言罢不胜感慨。
项少龙想不到他这样一个人马贩子如此有识见,真想告诉他无论如何挣扎奋
斗,最後都是被秦始皇一统天下。但当然不能说出口来,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
相信,试探地问道:「现在秦国是否最强大的国家?」
陶方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秦自用了卫国贵族公孙鞅的改革政策後
,的确富强起来,五年前还灭了周室,但亦犯了众怒,被我国大将乐乘、庆舍大
破秦军,魏又在三年前攻占了秦国在东方的重要据点陶郡,秦国声势已大不如前
了。」
他显是心悬内奸的事,没有兴趣再谈下去,道:「少龙!我要你给我把窦良
这奸贼杀了。」
项少龙拍胸道:「这个包在我身上,不过假若杀错了人,岂非亲者痛仇者快
。」
陶方冷笑道:「你是新来的人,窦良仍未摸清你的底子,你可用言语试他,
包他会中计。」
项少龙暗叫厉害,点头答应。
陶方对他的态度大是不同,道:「凡魏人均属可杀,我亦是最近才知他是魏
人,早打算这次任务完成後再不用他,岂知他竟先发制人。」
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连鞘匕首来,递给项少龙道:「手脚乾净点,事後我
会对人说派了他到别处办事,这匕首来自越国的铸剑名匠,吹发可断,就送了给
你,让它饱饮魏贼的血。」
项少龙听他说杀人时,只像闲话家常,心中檩然,不过他所有的训练都是教
他杀人的,只要杀的是坏人便行了,亦不觉得怎麽样难过。
陶方谈兴忽起,道:「魏人曾占了我们的国都邯郸达两年之久,全赖齐国出
面,才迫魏人退了兵,但魏人仍有很多留在邯郸,充当走狗间谍,窦良就是这类
人,你下手时切不可容情。」
项少龙回到营地里,其他武士对他的态度都很恭敬,此时夕阳西下,大地一
片昏深。营地的一角忽飘来女子的嘻笑声,项少龙横竖都要找窦良,顺步走去一
看,立时目定口呆,原来小河里挤满了赤裸的女子,正在水中沐浴嬉戏。
我的妈呀!为何古代的女人比坎城或迈阿密海滩上的西方女郎更大胆呢?
有几名武士在河旁欣赏着这春色无边的场面,其中一个是李善,笑着迎上来
道:「今次这批女孩的质素非常好,项兄要不要向陶爷求两个来玩玩,他很看得
起你呢?」
项少龙大惑不解问道:「那处找来这麽多可人儿呢?她们不觉得被人当货物
般售卖是很凄惨的事吗?」
李善大奇道:「项兄不是山区人吗?女人若非货物是什麽呢?如给卖到穷乡
僻壤,一个女人应付全家上下十多个男人,那才真惨呢!现在她们可到城市去,
幸运的被大户人家看中,穿金带银,不知多麽风光哩!」
项少龙虽是好色,但一向尊重女人,很难接受这种态度,惟有不谈,问道:
「窦良那里去了?」
李善邪笑道:「他恃着自己是头儿,刚拣了个最美的娘儿去了帐内,你说他
要干什麽?」
项少龙心中暗怒,问明了他营帐所在,举步走去。
还未到那里,已传来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声。项少龙估料他必会出来吃
晚饭,守在一旁,果然好一会後,先是那女子衣衫不整地离开,然後是窦良揭帐
而出。项少龙往他走去,经过他身边时淡淡道:「有胆便一个人随我来。」窦良
一声狞笑,追着他直出营外。
到了一个密林处,项少龙转身,乘机把匕首插在腰後,恭敬地道:「窦大哥
,我是灰胡派来协助你的人。」窦良手已握在剑把上,闻言一愕盯着他,惊异不
定。项少龙心中暗笑,道:「现在计画有变,灰胡决定了不在打石谷下手,教我
来通知窦大哥。」
窦良见他说出打石谷之名,终於中计,大怒道:「灰胡在弄什麽鬼,不在打
石谷还有什麽更好的地方呢?」项少龙乘机凑前,道:「是在——」
窦良喝道:「站在那里说!」项少龙抽出长剑,抛在一旁,苦笑道:「窦大
哥疑心太重了。」
窦良见他抽剑,早拔剑相迎,这时见他弃剑,松了一口气,回剑鞘内,容色
稍缓道:「陶方这老狐狸相当厉害,我怎能不小心点。」项少龙忽地瞪着他背後
,脸现惧色。窦良自然扭头後望,见人影全无时,已知中计,项侧一凉,被项少
龙刺来的匕首插入,鲜血由血槽滚流而出,当场毕命。
项少龙来到他伏屍处,叹道:「说到杀人,谁能比我这精通解剖学的特种部
队更出色当行呢?」
项少龙回到营地,除了负责巡逻的武士外,所有人都集中到营心的空地上,
围了二十多席,女的占了近十席,举行野火晚宴。食物非常丰富,可能只是这点
,足可使那些女人甘为货物了。他走到陶方旁坐下,举起两指作胜利状,表示收
拾了窦良。陶方当然不明白他的手势,但看他眉眼之间,神采飞扬,知他得了手
,心中暗赞,这小子杀了人仍脸不改容,确是第一流的刺客和杀手。
陶方笑道:「少龙你到那些女席拣拣看,看得入眼的便带几个入帐作乐,绝
不用不好意思。」
项少龙暗忖怎会不好意思。只不过老子身体终究不是铁打的,刚应付完那需
索无度的白夷荡女,那还有力气玩其他女人,且是几个那麽多?连忙凑到陶方耳
旁道:「陶爷有没有兴趣连夜赶路,教敌人的探子明早忽然发现失去了我们整营
人马呢?」
当夜陶方使人把马蹄车轮全包上了软布,留下部分空营和草人,摸黑上路,
一口气走到天明,才藏在一座小谷内,搭营休息。项少龙在自己的私营倒头大睡
,现在他已成了众保镳的头儿了。
醒来时发觉帐内多了位俏佳人。那丰姿楚楚的美人儿跪伏地上,额头点蓆柔
声道:「贱妾婷芳氏,奉陶爷之命在路途上服侍项爷。」项少龙暗赞陶方识货。
而自己顺便过过做大爷的瘾也好,便道:「坐起来吧!」
婷芳氏坐直娇躯,茁挺的双峰裂衣欲出。项少龙好一会後才能把眼光往上移
,一看下立即认出她是昨天被窦良召了入帐取乐的那美女,想起了她的娇喘呻吟
,心中一荡,暗恨窦良懂得挑选。微笑坐了起来,伸手抚着她的脸蛋,柔声道:
「谁舍得把你卖出来的?」
婷芳氏垂下螓首,轻轻道:「是贱妾的丈夫。」
项少龙失声道:「什麽?竟有这麽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婷芳氏「噗哧」一笑,掩着小口道:「项爷的说话真有趣,和其他人都不同
。」
项少龙心想当然不同啦,是不同时代的人嘛!口中却道:「他是否不行?」
婷芳氏愕然道:「什麽是『不行』啊?」
项少龙耐心地解释道:「即是说没有本事和女人行床欢好的男人。」
婷芳氏终於明白了一点,摇头道:「并不是为了这问题,而是因他早有了十
多个妻子,她们都排挤贱妾,又在背後中伤贱妾,说贱妾爱用眼睛去勾引其他男
人,於是把贱妾卖了。」
项少龙恍然大悟,这真是红颜薄命了。亦只有她的美丽才会惹得众恶妻妒忌
。轻描淡写地道:「那你有没有勾引男人?」
婷芳氏咬牙道:「开始时没有,後来便有了。因为贱妾希望有比他更强的男
人来解救我,只要瞧不到他和他的妻子,什麽牺牲贱妾也愿接受。」接着盈盈一
笑道:「项爷和其他男人都不同,他们一见贱妾便急着脱掉衣服扑上来大干,只
有项爷才会和贱妾这麽说话,小女子很感激哩。」
项少龙怜意大生,这时代女人的命生得真苦,便像无根的浮萍,命运全由男
手操控,一时意兴索然,刚才升起的欲火消失得无影无终。站起来道:「东面好
像有道清溪,我想到那里洗个冷水浴。」
婷芳氏听不明他的说话,待他再解释一次後,慌忙立起道:「让贱妾侍候项
爷入浴。」接着低声道:「那是小女子最大的荣幸。」
两人赤裸地站在及腰的清溪里,由婷芳氏浇水为他洗刷,舒服得项少龙差点
要唤娘。她俏脸红晕上颊,秀目放光,欣赏着他强壮有力的肌肉,纤手爱不释手
地从後探到胸前,温柔地抚摸他比一般男人宽阔得多的胸膛。这麽动人的美男子
,她还是首次遇上,禁不住春心荡漾。
项少龙完全沉醉在与这美女全无间隔的接触里,感到她丰满的酥胸不住揩擦
着自己的虎背,想起刚才看到衣服也包藏不住峰峦之胜的美景,欲火再次腾升。
忽然陶方的声音在高约米许的岸上道:「若少龙满意这个女人,便让她以後都跟
着你好了。」婷芳氏「啊」一声叫了起来,喜动颜色,若能做这男人的小妾侍婢
,纵死亦心甘意愿。
项少龙那会不知这是陶方笼络自己的手段,道谢後道:「探子有什麽消息回
来?」陶方的目光在婷芳氏茁秀耸挺、颤颤巍巍的一对豪乳巡逡着,当日他买入
此女时,曾亲手检查过她全身,早知她的肌肤是如何弹性惊人和细滑,故此这刻
感受特深。吞了一口唾涎後道:「少龙猜得不错,真有三个贼子在追着我们,已
给杀了,灰胡应暂时被我们甩掉。但仍不可大意,马贼都擅长追踪,兼之我们行
速缓慢,迟早会给他们追上来的。」
项少龙在军旅生涯里,早习惯了和其他队友一起沐浴,虽给陶方看着,亦没
有什麽不习惯,只不过让婷芳氏给对方如此欣赏,却觉得颇为吃亏,道:「吃过
东西後,我们立即起程,看看能赶多少路,给我十来个人,我会把车马的行踪完
全抹掉,还可以制造一点假像,教贼人摸错路子。」陶方对他愈来愈有信心,闻
言点头道:「这事全赖你了,好好享受吧!」欣然离去。
婷芳氏转到他身前,搂着他道:「项爷!以後贱妾就是你的人了。」项少龙
看到她撩人的肉体,那还忍得住,把她抱了起来,痛吻香唇,婷芳氏首次尝到男
人这麽多情友善的对待,竭尽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和表示自己的愿意和快乐,红
唇热烈迎上,双舌交缠相互舔舐,紧紧拥吻。
项少龙大手伸入两人身驱之间,握住婷芳氏雪白柔软的玉乳,摩娑着娇嫩的
乳晕与乳蒂,有时轻揉慢捏,使婷芳氏酥麻难当,有时又稍加使劲,令婷芳氏一
对丰腴胀满的乳头刺激得硬挺直立起来。
项少龙双唇慢慢下移,将婷芳氏饱满的右乳含住,舌头不停地绕着乳蒂顶舔
,左手则握住婷芳氏柔润的左乳,温柔地按揉着。
婷芳氏胸部被项少龙双管齐下地挑逗,感受到此生未有的快感,以往的男人
对她的娇躯都只是粗暴地蹂躏,如今这雄伟的男子却是温柔得爱抚,舒服地使她
不禁浑身颤抖地发出阵阵呻吟喘息:「嗯……啊……奴家……好……舒服……」
,感觉一股温热的爱液涌出,流溢在蜜穴之中。
项少龙的右手移向婷芳氏滑致细腻的玉腿,寻幽访胜,找到双腿之间的嫩穴
,在婷芳氏敏感的大腿内侧和嫩红的阴唇周围轻轻移动,手掌拨弄着密密阴毛,
婷芳氏的玉体逐渐兴奋紧绷,泛出点点汗珠。
婷芳式只觉阵阵难以抗拒的快感袭来,迫使她紧咬着的樱唇不由自主地张开
,发出淫浪的呻吟,玉乳上两颗红艳欲滴的乳头巍巍挺动,蜜穴在拨动下渗流出
湿热温暖的淫潮浪水。
项少龙将中指探入婷芳氏的阴唇,婷芳氏将丰臀向上猛抬,渴望项少龙赶紧
进入自己那幽深火热的体内。
项少龙将中指慢慢插进阴户,滑腻的淫汁随之喷溅而出,中指在爱液的浸润
下顺畅地游走在紧密的膣道,顺利觅着敏感的阴蒂,便专心揉捏着。
婷芳氏几曾遇过这般的调情手段,体内的快感再也压抑不住,浑圆的臀部不
由自主地抬起扭动,娇嫩丰满的乳房在胸前起伏跳动,终於放声浪吟:「啊……
啊……项爷……这……太……美啦……奴家……受不……了……啦!」
项少龙见婷芳氏已然性起,将两只指头伸入渐渐加重力道,婷芳氏更加放浪
地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螓首摇曳,前俯後仰,一头秀发随之飞舞飘动。
项少龙持续轻柔地抚弄,同时顺着穴瓣摩娑着狭窄的膣壁及阴唇。此时婷芳
氏的蜜穴内已泛滥成灾,爱液如泉涌出,快感由穴心不断弥漫开来,首次深深沉
浸在性爱的温柔中,内心渴望着项少龙的龙茎,纤细的玉臂紧抱住项少龙的虎背
,修长的玉腿痴缠住项少龙的熊腰,同时发出声声撩人的娇喘。
项少龙见婷芳氏如此也不觉情欲大盛,龙茎顶在她泛潮的阴唇缝间,龙头在
洞口不住旋动,阴唇随之渐开,嫩红的膣肉翻出将龙头含入,项少龙随即将他最
强大的势子深深的挤进入了她窄小紧凑的体内。
「喔……好……大啊……进的……好深……奴家……受不了呀!」婷芳氏发
出满足的浪叫声,首次享受如此充实的性爱,她急切而疯狂的扭动,双臂一紧,
死死地抱住项少龙,双腿盘住,蛮腰急剧的挺送迎合着。
项少龙感觉婷芳氏阴壁越缩越紧,包覆着龙头不住的套弄,舒服异常。双手
也抱住婷芳氏丰满的臀瓣,龙茎随之猛烈挺送,如巨蟒探穴,内中涨满四溢的爱
液随之奔流,发出惊涛裂岸般的淫浪声响,回荡在两人股间。
婷芳氏感受越来越美妙,龙茎在体内火热地抽送,溪水在身上流过,不时被
抽送入阴道,恍如冰火九重天,使她越来越疯狂地随之抽动,在项少龙身上摇动
不已,一对丰乳也甩动出飞扬的水珠,随着项少龙的抽送,发出浪荡的淫叫:「
项爷……快……再深一点……好……好美……再来……啊……」
项少龙展开浑身解数,务要让这长久饱受男人摧残的美女享受以往不曾享受
的性爱滋味。龙茎抽送越来越快,每次都深入花心,粉红的膣肉被粗大的龙茎插
挤得翻出陷入,软绵绵的花心更是被撞得颤抖不停。
婷芳氏此时已近高潮,不住地呼喊着:「啊……啊呀……我……要死了……
啊……项爷……唔……唔……你又……顶到了……啊……」婷芳氏脑中一片混乱
,整个人就像被抛进云层,随着他身体的起伏而起伏,高潮越来越强烈。
项少龙速度不减,婷芳氏紧窄的阴道承受到他的狂抽猛送,穴口的淫水不停
的溢流。
婷芳氏首次尝到男人既温柔又疯狂的对待,竭尽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着,不
停的挺腰扭摆,同时阴壁用力紧缩,使项少龙的快感更为强烈,兴奋至极地娇呼
出声:「哎唷……嗯……好项爷……用力……再用力……啊……美死我了……哦
……好……啊……嗯……奴家……快活死了……」
项少龙见婷芳氏美目半闭,陶醉不已的浪荡模样实在迷人,情不自禁热切地
亲吻着她的香唇。婷芳氏两条粉臂紧缠住项少龙脖子,热烈地反应,张开艳红的
小嘴,任项少龙的舌头恣意地在口中狂卷不已。
项少龙突然停止插送,两手分握着婷芳氏坚挺翘立的饱满乳房,轻揉的抚捏
,龙茎尽没在婷芳氏水汪汪的小嫩穴里,龙头深深顶在花心口,开始旋转起来。
俩人的阴毛在婷芳氏的阴蒂及阴唇上不住地摩擦揉刷,婷芳氏被项少龙突来的调
情手段,刺激得情欲高涨,深处的子宫颈被龙头转磨得整个阴道说不出的搔痒酥
麻,随着春潮激荡,叫喊而出:「啊……项爷……奴家的……里面……好痒……
快……快……给我……快……啊……快……奴家要……」
项少龙听在耳中,性欲大盛,感觉丹田的那股电流快要爆炸,龙茎涨得发痛
,遂抱起婷芳氏丰满的玉臀,开始狂抽,下下直顶花心。
婷芳氏紧抓住项少龙的虎背,下身紧窄的膣道含着龙茎,不住配合龙茎插送
的起落而缩放,纤腰猛摆,丰臀起落,同时浪吟不已:「嗯……啊……奴家……
美死了……好……好项爷……喔……奴家……美极了……唔……不行……啦」
项少龙听着婷芳氏淫荡的叫声,浑身发热,双手抱住她的丰臀,不停的用力
起落,龙茎飞快地进出,淫水溪水随之劈啪作响。
婷芳氏全身舒畅之极,阴道感觉无比的充实畅快,秀发飞散乱舞,俏脸涨红
,银牙紧咬,柳腰猛摆,香臀高抛低送,淫水潺潺的蜜穴在狂猛的抽送下,阴唇
不住翻出,露出内里嫩红的膣壁,穴口的爱液如泉水般涌出。
项少龙抽插更加疯狂,龙茎在婷芳氏的阴道内左右疯狂插送,婷芳氏被弄得
恍如昇天般地狂叫:「哎唷……啊……奴家……全身……要……散了……软了…
…喔……哦……哎呀……要出来了……唔……项爷……真……厉害……奴家……
舒服……死了……啊……啊……」
项少龙感觉将至最後关头,龙茎不停狂捣入婷芳氏满溢淫水的蜜穴。婷芳氏
玉手深陷入项少龙的虎背,丰臀紧紧向上迎凑,胯间因抽送而滋滋作响,下体密
切接合摇摆起落。
婷芳氏浪淫之声不住回荡:「哎……哎……嗯……快……舒服……死了……
唔……奴家要……死了……嗯……爷……快让……奴家……快……」
项少龙将婷芳氏抱起,放在溪边的岩石上,将她两条粉嫩修长的玉腿放在肩
头,两手按住一对饱满无比的玉乳猛揉狂捏,龙茎奋力的抽送,狠狠地婷芳氏的
阴道抽送,下下勇猛,次次到底。
婷芳氏丝毫未感痛楚,双手抱住项少龙的熊腰,双腿不停的踢动,丰盈的香
臀用力迎凑,粉脸已现出飘飘欲仙的淫态,口里仍不住娇吟着:「啊……项爷…
…奴家……不行……唔……要死了……唔……从没……这麽……的滋味……哦…
…哦……我要……死了……快忍……忍不住……了……」
婷芳氏仰头狂喊,拼命摇着臀部,花心一股阴精狂喷而出。
项少龙在这最後要命的挣扎中,龙茎被婷芳氏的阴道紧紧吸住,花心小嘴在
龙头咬吸着,终於在一阵温暖的阴精喷洒下,忍不住一阵快感传遍全身,狂猛的
项少龙一阵战栗,一股热流夹着电流冲入婷芳氏体内,让婷芳氏全身如遭雷击般
登入生平未有的高潮仙境,张嘴却喊不出声,在极度快感中昏厥而去。
项少龙搂住婷芳氏,披上衣裳让她躺卧在溪边休息,自己顺便再清洗一下身
体。讶异於自己来到古代後,身体好像健壮更胜以往,尤其每次与美女欢好之时
,身体都会产生一股电流,让感官刺激登入更高的巅峰,真是不解。
其实这一切都是时空定律及马疯子设计的时空晶片所致,项少龙突破时空回
到他不属於的时代,因此宇宙时空将他身体机能完全定格于突破时空当时,即使
他在古代经历再多时间,身体机能状况也始终维持不变。
而时空晶片原本是藉由积蓄体内静电维持作用,但马疯子未经人体实验,不
知道人类性爱期间因身体肌肤大量摩擦,产生的静电会急遽增加,才让项少龙意
外拥有能让女人昇上极度高潮的异能。
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因为积聚的电流随射精全部释放,所有精子都在喷出
前被电流麻痹失去活动能力,致使项少龙失去令女人怀孕的能力,这些後果都是
当初始料未及,也是项少龙怎麽也无法想像的。
项少龙思索半天不得要领,婷芳氏已渐渐醒转,媚眼如丝,衬着性感惹火的
胴体,令项少龙欲火再起,压上她丰腴的娇躯,熟悉的娇喘呻吟,又在项少龙耳
边仙乐般奏了起来。项少龙展开温柔手段和浑身风流解数,让这长久饱受男人摧
残的美女享受到梦想亦不能获得的甜美滋味。
第六章、大展神威
极目是延展四方,绿浪起伏的大草原,间中点缀着野林疏树和萦绕而过的河
流小溪,大自然美得使人神往。陶方忽生感慨,叹道:「想起魏人,我也感到很
矛盾,大晋的西南角给黄河隔断了一块,接着是险恶的山区,有『表里山河』之
势,紧扼着秦人东来的唯一入口。三家分晋後,这部分给魏人承受了,只要魏人
保持强大,秦人便被困在西方,不能东侵,唉!究竟我们应希望魏国强大还是衰
没才好呢?」
项少龙问道:「为何陶爷这麽憎恨魏人呢?」陶方脸色一沉道:「魏国自魏
文侯以还,便不住四出侵略,不但削弱了我们的力量,还使秦人坐大,成心腹之
患。现在的混乱形势,魏人实是罪魁祸首。其次就是背信无义的齐人,我国联楚
、韩伐秦时,他又来攻打我们,空让秦人趁机灭掉巴、蜀两国,国土增加了一倍
有多,都是短视之徒。」
另一武士道:「不过最蠢的还是楚怀王,秦人以六百里的土地就诱得他与齐
绝交,结果孤立无援下被秦人大败於丹阳,斩首八万,汉中失守,郢都西北屏藩
尽去,致国势大挫。後来又被秦人诱到武关活捉生擒,最後病死异地,真叫人既
可怜又可笑。」
项少龙听得雄心奋起,在二十一世纪那有眼前凭战争决定一切的乱世,只有
在这里,他才可以好好发挥所长,如鱼得水。这时他愈来愈少想到回归的问题了
。
各人又研究了如何在山头布防後,才分头进行负责的任务。项少龙领了三十
多人在四周的斜坡上设置陷阱土坑,以防敌人摸黑来攻,又和陶方订下紧急状况
的应变措施,听得陶方不住点头称许。
这些天来,一有空项少龙便练习剑击和射箭,这些都是以前受训的项目,但
当然没有像练习射击那般着重,所以现在才要加勤练习。对他这种全面的职业军
人来说,什麽武器都可以使得比别人好。他亦虚心地向其他武士求教,更把他们
的剑术去芜存菁,自创出天马行空般自由而最具杀伤力的剑法。虽仍感不足,但
一时亦找不到可求教的明师,只好将就算了。
到夜深他才回营休息。受到爱情滋润愈发美艳骚媚的婷芳氏刚醒过来,要为
他换衣时,项少龙阻止道:「今晚就这样睡吧!我有预感贼子会在今晚来劫营。
」婷芳氏吓得俏脸发白,颤声道:「那怎办才好,若贱妾落到马贼手里,将会大
受蹂躏,岂非生不如死?」
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安慰道:「不用害怕,有我项少龙在,保你安然无事
,我或会留後抗敌,你和陶爷先到邯郸,迟些我再来和你会合。」
婷芳氏花容失色,含泪道:「求老天爷可怜婷芳氏,保佑项爷。以前贱妾跟
什麽男人,都觉得没有分别。但现在却知道若没有了项爷,贱妾可能一天都不愿
活了。」
项少龙知道这迷人的艳女对自己动了真情,心中一荡,用舌尖舐掉挂在她脸
上的泪珠,另一手探进她单衣里在她酥胸上活动着,顿时想起了美蚕娘,暗忖不
让她跟来,实是明智之举,否则现在怕要吓死她了。婷芳氏娇躯发颤,脸红如烧
,一对秀目差点喷出火来,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息娇吟,春情泛滥的情态,诱
人至极点。
项少龙忽停下手来,道:「今晚我要保持体力,以应付任何情况,你可以忍
一晚吗?」婷芳氏失望得呻吟起来,无奈点头答应。可是只要看到她急促起伏着
的挺耸酥胸,便知她正欲火焚身,难以克持。项少龙首次想到假如没有战争,会
是多麽写意美好的一回事。
婷芳氏吹熄油灯,挤入这男子怀里,弄得他亦难以自制。项少龙搂着一团热
火,躺进被窝後,柔声道:「我忘记了问你,当日你有没有背着丈夫,和别的男
人偷欢。」婷芳氏的四肢缠了上来,咬着他耳朵轻轻道:「他管得我很紧,但我
却常要陪他指派的男人。他高兴起来时,会任由他的亲人朋友玩弄我,幸而侍候
其他男人,比侍候他好多了。」
项少龙心中暗叹,这时代的女性半点地位都没有,只是男人的附庸,听她这
麽说,那嫁了丈夫的女人和妓女实在没有太大分别。想起电影中的秦始皇,他的
母亲便是由吕不韦送给他父亲异人的爱妾,便又觉得不足为怪了。
项少龙忽地惊醒过来,原来有急促的足音由远而近,婷芳氏亦吓得醒了过来
。项少龙吩咐她留在帐里,悄悄取剑出帐,迎上神色紧张的李善,知道不妙,忙
随他来到朝东的山头。陶方和所有武士全起来了,伏在山头向四外望去。壮丽星
空下,表面看来沉寂的草原,宿鸟惊飞,间中还传来猛虎的吼叫声。
陶方脸色发白道:「来了!」项少龙精通观察敌情之道,猜出敌人仍在远处
,未成合围之势,提议道:「陶爷不若立即带女人逃走,把马匹留在这里,由我
率五十个战士阻截敌人,异日再在邯郸相见。」
陶方亦知马贼人数既多,又都悍勇狠辣,心生寒意。伸手抓着他肩头感激道
:「一切拜托你了,定要保命到邯郸来见我,我陶方会为你好好照顾婷芳氏。」
说罢匆匆去了。片刻後,陶方和众女坐上马车,在其他六十多名武士拱护下,由
另一边循没有设下陷阱的通道走了。
项少龙等立时忙碌起来,加强防御措施,又加深藏兵坑,多设绊马索、檑石
一类的东西。个半时辰後,马贼终於来到,听得山上健马的嘶叫,忙把小山丘团
团围着,一时四周全是杀气腾腾的马贼,看得众武士心胆俱寒,因为声势上实在
相差太远了。项少龙亦是头皮发麻,不住叫自己冷静。
倏地一阵蹄声,两队各百多人的马贼,分由东西两方往山上冲来。项少龙知
道对方只是试探虚实,吩咐众人各守岗位,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
两队马贼开始策骑由斜坡杀上来,口中发出尖锐的呼啸,确是令闻者心寒。
马贼来到山坡的半途,分散开来,往上迅速冲刺。蓦地最前排的马贼人仰马
翻,不是掉进布满朝天尖刺的陷坑,便是给绊马索弄倒了马儿,纷纷跌下斜坡,
累得跟在後面的马贼亦横倒直跌,连人带马滚了下去,连锁反应下,两队近二百
人的马贼伤亡过半,溃不成军。众武士一起欢呼?喊,士气大增。
项少龙心叫侥幸,知道对方只是输在大意轻敌,在猝不及防下着了道儿。忙
下令所有人移往斜坡下,藏身没有尖刺的深坑里,架起弓箭,准备应付敌人第二
轮猛攻。四周亮起了数百个火把,照得山上山下一片血红。只见敌阵走出一个长
着一把大灰胡的壮汉,傲然坐在马背上,戳指喝道:「杀千刀的赵国鬼子,我灰
胡若教你有一人留得全屍,以後再不在道上混了。」
项少龙暗骂对方愚蠢,这样一说,岂非硬迫己方的人决死力战吗?项少龙自
恃膂力过人,朝灰胡拉满弓射出一箭,劲箭抵达前势道已尽,落在灰胡马前十米
处,但已教马贼一起色变。谁人有此膂力?众武士心中喝采,却不敢叫出声来,
怕敌人发现他们的位置。
号角声中,马贼纷纷下马,分作两重,由四方八面发动攻势。第一波的攻势
由持盾牌长矛的马贼,在火把照明下,小心翼翼摸上斜坡,破坏项少龙设下的陷
阱。後面则全是箭手,不住放箭射往山上,掩护盾矛手的登山行动,却不知项少
龙早藏到斜坡中间的避箭坑内。这时众武士都对项少龙的料敌机先大感折服,信
心大增。
项少龙约略估计,对方现在尚能作战的人仍近七百人,就算能把现在攻来的
四百多人全部解决,对方人数仍远胜己方,何况根本没有可能尽歼现时攻来的敌
人。加上己方必有伤亡。心中一动,吩咐身旁的李善道:「待会攻防战开始时,
立即带十个人到马栏去,当听到三长三短的号角声,立即破栏放马,赶它们由东
南面冲下山去,那时我们便由西路逃生。」李善连忙答应,自去找合作的夥伴。
这时第一批马贼登至山腰,缓缓迫来,气氛紧张。灰胡则和三百名手下,策
马在东方布阵,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冲上来大开杀戒。这种场面,项少龙仍是首
次遇上,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後,下令道:「放檑石!」十多堆藏在草丛矮
树後的树干石头,被扯去了拦木,波浪般朝下滚去,打得对方盾烂人翻。
项少龙高喝「放箭!」,藏在坑内的武士纷纷现身,劲箭像雨般往下洒去,
敌人正乱成一片,那有反抗能力,纷纷中箭滚下斜坡,又伤亡了二百多人。众武
士军心大振,高呼喝采。灰胡气得暴跳如雷,撤去伤病之兵,立即组织第三轮攻
势。
项少龙观察对方移动的形势,知道是将主力摆在东面的山坡,那处亦比较没
有那麽陡峭,暗叫天助我也,下令众武士逐一撤回山上。人数少亦有人数少的好
处,使敌人难以察觉他们的移动。待他们全体退到山上时,项少龙教他们牵来座
骑,说出了自己的计画。众武士听到可以逃生,精神大振,更是上下一心,全无
异议。直到此刻,他们仍未伤亡一人,对项少龙自然像天神般拜服。
号角声起,马贼又从四方八面往上攻来,但余下近五百的马贼,占了大半是
由东面登山。项少龙待马贼过了半山后,使人发出号令,一阵马嘶践踏,百多匹
野马由营北的马栏被赶得狂冲出来,众武士忙加入赶马的行列,驱着马儿往东坡
狂奔下去,又以长矛刺戳马股,激起野马的狂性,沙尘飞扬中,野马奔下东坡,
往登上来的马贼直冲过去。项少龙没时间观看结果,带头领着五十名武士,冲往
西坡,由秘密频道狂奔下山。
从这边杀上来的马贼只有百来人,猝不及防下给他们杀个人仰马翻。项少龙
心知这一着必大出敌人料外,灰胡并不知道全部女人均被运走,那想得到突围的
只有五十一名骑士呢?东坡固是乱成一团,但其余两坡的马贼纷纷来援,一时杀
声震天。
项少龙在军队里虽习过骑术,始终不及这些由少便在马背上长大的马贼和武
士般嫺熟,冲到坡下时,已落在众武士之後,他们还以为他忠肝义胆,不顾己身
来掩护各人退走。这时五十名武士只剩下了三十多人,怆惶逃去。项少龙仗着惊
人膂力,用矛挑杀了几个缠着他的马贼後,正要跟上大队,忽地肩头剧痛,被劲
箭射中。
项少龙吼叫一声,策马狂奔,慌不择路下,只知朝前急驰,不一会变成孤人
单骑,在茫茫草原前进。健马忽然失蹄,把他抛下马来,滚入草丛里,连箭尾都
折断了。原来马儿终支持不住,力竭倒毙。
项少龙感到身体虚弱,头晕目眩,肩背处火辣辣般刺痛,浑身全是伤口处流
出的鲜血,咬着牙爬了起来,取出陶方送赠的匕首,忍着剧痛把箭簇由伤处割开
皮肉剜了出来,再撕下衣衫草草包好。喉咙火焦般发渴,他知是过度失血的现象
,苦忍着爬了起来。
草原东处露出一丝曙光,不知不觉竟奔了一夜,难怪马儿会吃不消,歉疚地
看了马儿一眼後,跄踉逃命。在无人的荒野连续走了二十多天,项少龙经历了毕
生最痛苦的艰辛旅程。最初那几天全赖野果充肌,後来凭着超卓的体能,又以山
草药捣烂涂在伤口上,防止发炎和感染,箭伤渐癒,才打了些野兔生吃充饥,弄
得蓬头垢面,衣不蔽体。
他依着陶方的指示,白昼看太阳,晚上观天星,朝着邯郸的方向前进。这天
来到一座大山前,看着高不可攀的陡峭崖壁,惟有绕过大山。岂知再走了十多天
仍是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内打转。到离开山区时,已是力竭筋疲,连剑都撑断了,
正感旁惶无计,却在林外发现了一条官道,顿感喜出望外,循路而去,这时他连
靴子都走破了。路上遇到了两起数十人组成的商旅,他们见到他的落魄模样,都
匆匆而去,对他亳不理睬。
项少龙大叹人情冷暖,再走了三天,竟到了邯郸西面另一座赵国的大城武安
。这时逢到晚上天气转冷,冻得他直打哆嗦,待要入城,却给守城的赵军赶了出
来。才知进城者必须纳城关税,又要检查户籍身份,不要说他身无分文,只是那
乞丐般的模样,已难以进城。项少龙想不到自己成了没有人收留的人球,幸好他
受过严格军事训练,心性坚毅,亳不气馁,守在城外等待机会。
他打定主意,进城後不惜偷抢拐骗也要弄来衣服食物和马匹,问清楚到邯郸
的路途後,立即到那里投靠陶方,好结束现在的痛苦生涯。那晚他全靠野果充饥
,缩在道旁的密林里,忍了一晚磨蚀人意志的苦寒。
天明时阳光照地,他终於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被车轮声惊醒过来。
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一队运羊的骡车队,大喜过望,觑准无人注意,躲到最後那
辆羊车里,挤在羊儿堆中偷入城内。
这战国时代的赵国大城,高堂邃宇、层台累榭,房舍都极具规模,人也兴旺
,不过却是女多男少,项少龙心想这定是长平一役被秦将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兵
的後遗症了。不知是否有男妓这职业,若有的话,或可凭他体能,博得娘儿欢心
,赚个盘满,肥马鲜衣到邯郸去也。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好笑,跳下车来。
街上的人见到他,都露出鄙夷的眼光。项少龙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差点要大
哭。入城前,心中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如何偷入城来,现在真的置身城内,反而
不知干什麽才好。他自惭形秽,转进了一条偏僻的横巷去,却给一群在院落内玩
耍的孩子发现了,追在他身後似怪物般取笑他,顽皮的甚至拿起石子来投掷他。
当他回头吓唬时,数十孩童分作鸟兽散,其中一个小女童走避不及,跌倒地上。
项少龙要扶起她时,小女孩慌得放声大哭起来。立时引出几个拿着刀枪棍棒
的成年人,喊打喊杀地奔来。
第七章、墨家钜子
项少龙既不想动粗,惟有拼命逃走,最後来到一座破落偏僻的土地庙处,颓
然走了入去,躲到一角盘膝坐着。怎麽办呢?不若回桑林村去找美蚕娘,就终老
山谷好了,想到这里真是英雄气短。
忽然间,庙内多了个人。项少龙骇然看去,原来是个麻布葛衣的中年男人,
赤着双足,难怪他听不到脚步声。那人身形高大,差点有他的高度,容貌古朴,
神色平静,一对眼却是闪闪有神,除了束发的帻巾外,身上全无配饰,颇有点出
家人苦行僧的模样。
两人互相打量。那人悠然来到项少龙前,蹲下来道:「这位兄台来自何方?
」项少龙不知对方有何居心,应道:「鄙人本是到邯郸去探亲,迷失了路,才走
到这里来,若大爷肯告诉鄙人到邯郸如何走法,实感激不尽。」这时他的声气说
话,均已学得七、八成当时那种方言与谈话的方式了。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并不是什麽大爷,只不过见你体格魁梧,一表人材,
虽落泊至此,两眼仍有不屈傲气,才出言相询。告诉我,你有什麽才能?」项少
龙心中暗骂,可是为了探听往邯郸的路途,忍气吞声道:「我什麽都不懂,只有
一身牛力,不怕做粗活和打架。」
那人微笑道:「你懂使剑吗?」项少龙当然点头。那人淡淡道:「随我来!
」推开山神庙的後门,没於门後。
项少龙横竖没个落脚处,追了入去,里面别有洞天,是个荒芜了的後院,四
周围着高墙,中间还有个乾涸了的小池,另一端是间小石屋。那人拿着一对木剑
由屋内走出来,抛了一把给项少龙。
项少龙接剑吓了一跳,竟比以前那把剑重了几倍,木体黝黑,不知是什麽木
制成的。那人看出他的讶异,道:「这是千年花榴木制成的重剑,好!攻我两剑
看看。」
项少龙拿剑舞了两下,摇头道:「不!我怕伤了你。」那人眼中射出赞赏之
色,笑道:「假若你的剑能碰到本人的衣服,我立即奉上到邯郸去的地势详图兼
盘缠衣服。」。
项少龙闻言一愕,暗忖这人比他更要自负,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倏地标前,到了那人五步许处,使了个假身,先往左方一晃,才往右移,一剑
横扫过去,以硬攻硬,要凭膂力震开对方木剑。岂知那人一动不动,手腕一摇,
木剑後发先至,斜劈在他剑上,接着剑尖斜指,似欲标刺项少龙脸门。
项少龙大吃一惊退了一步,对方剑术之妙,竟使自己有力难施,心中不忿,
一声大喝,猛虎般扑去,一连七剑,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
砍,往他攻去。那人嘴角含笑,凝立不动,可是无论他由那一角度劈去,总能恰
到好处地把他的剑挡开,而接着的剑势又偏能将他迫退,不用和他硬拚斗力。虽
只守不攻,却是无懈可击。
「卜卜」之声不绝於耳。劈到第七十二剑时,项少龙终於力竭,退後喘气,
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此君。那人讶道:「原来你真不懂击剑之术,只是仗着力大
身巧,不过普通剑士遇上了你,必感难以招架。」项少龙颓然把剑掷回给他,认
输道:「我自问及不上你了,唉!枉我还妄想闯天下,原来真正的剑手如此厉害
。告辞了!我这就返回深山,将就点过了这一生算了。」说到最後,真的万念俱
灰,强烈地想着自己熟识的那个时代。若是比枪法,他肯定可胜过这个剑客。
那人笑道:「看兄台的言行举止,贫而不贪,气度过人,便知是天生正义的
非常人物,来!洗个澡,换过乾净的衣服,由我煮菜做饭,大家好好谈一谈。」
吃了两碗饭入肚後,项少龙精神大振。那人看着刮去胡子,理好头发,换上
粗布麻衣的项少龙,像脱胎换骨般变了另一个人,眼中不住闪过欣赏神色,油然
道:「刚才兄台说要闯一番事业,不知这事业指的是什麽呢?」项少龙呆了半晌
,有点尴尬地道:「我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见步行步,现在我有了衣服,便想
拿怀中匕首去换一点钱,最好能买一匹马,把我载到邯郸去。」
那人皱眉道:「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没有目标和理想,创造时势的人才算
真豪杰也。」项少龙不服道:「那你又有什麽理想?」
那人从容一笑道:「很简单,就是要消除『天下之大害』,实现『天下之大
利』。」
项少龙失笑道:「这两句话多麽笼统,什麽才是天大的大利和大害呢?」
那人不以为忤,淡然道:「天下的大害,莫如弱肉强食,强者侵略弱者、大
国侵略小国、智者压迫愚者。而这一切祸患的根由,是由於人与人间彼此不相爱
,若能兼相爱,交相利,便可以均分财富,再无嫉怨恨争夺,实现了天下之大利
。」
项少龙失声道:「原来你是墨家的信徒。」
那人愕然道:「什麽墨家?」项少龙兴奋地道:「你的祖师爷是否就是墨翟
?他创的学说非常有名,与其他的儒、道、法三家四足并立,永传不衰哩!」
那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他既说得出墨翟之名,显非胡诌,点头道:「墨翟确
是我们的首任?子,你真的是由乡间来的人吗?」项少龙奇道:「什麽是?子?
我倒不知道这事。」
那人想了一会,道:「?子是『墨者行会』的领袖,当初建立时,是希望以
武止武,但只替人守,不替人攻。可惜今天的行会已大大变质,分裂成三个组织
,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本人是上任?子孟胜的传徒
,今次出山,就是希望把这三个行会统一,再次为理想奋斗。」项少龙沉声道:
「这麽秘密的事,你为何要告诉我呢?」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因身怀?子令,本以为重振行会,乃易如反掌的事
,岂知到邯郸找到那处赵墨的领袖时,竟给对方派人追杀,才逃了来这里,深感
势孤力弱,必须召集徒众,才有望一统三墨,像你这种人才品格,我怎肯轻轻放
过?」项少龙首手频摇道:「这个不行,我绝不会为这麽虚无飘渺,永远没有希
望达成的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唉!信我吧!墨家的理想根本不会成功,平均了财
富後,反会培养出很多懒人来,只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那人听得浑身一震,闭上双目,深思起来。项少龙低声求道:「不若告诉我
怎样到邯郸去吧,这赠衣赠食之恩,我项少龙永不会忘记。」那人倏地张开眼来
,神光电射,微笑道:「世上岂有不劳而获的事,跟我学剑吧!当有一天你能攻
破我手上木剑时,我便和你一同到邯郸去。是大丈夫的,就答应我的请求!否则
你即管能到邯郸,遇到真正剑手时,亦是难逃一死。」
项少龙一想亦是道理,犹豫道:「你不会再迫我入你的什麽行会吧?」那人
笑道:「不但不会迫你入会,连拜师都省了,我们只是朋友、平辈论交。我的名
字叫元宗,欢喜就唤我作元兄好了。」
於是项少龙就在这土地庙住了下来,每天鸡鸣前起来跟元宗练剑,又与他谈
论攻防之道。他进步之速,连元宗亦要大为叹服,称赞不已,一个月後,他的造
诣便能和元宗有守有攻。元宗每天都离庙外出,留下迷上剑道的项少龙如痴如醉
地练习。到黄昏时元宗才会带着食物回来。三个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匆匆渡过了
。
这天元宗入黑後才归来,神情凝重,把他召入石室内,皱眉苦思了一会才道
:「他们追来了。」。
项少龙已和他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深刻感情,闻言关切道:「谁追来了?」
宗叹道:「是赵墨的严平,我伤了他们十八人後,才能脱身归来。他想要的
是我身上的?子令,有了它严平便可名正言顺当上?子了。」顿了顿摇头苦笑道
:「真是讽刺,就在我们行会里已做不到兼爱,还说什麽理想。」项少龙亦不知
怎样安慰他才好。
元宗由怀内掏出一方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就像个大方印,递给项
少龙道:「你拿了这牌,立即逃往邯郸,我为你画了地图,这些日子来更凭双手
为你赚够了路费,快走吧!」
第八章、声名鹊起
项少龙大是感动,断然道:「不!要走便一起走!」元宗微微一笑道:「少
龙知否为兄因何要传你墨氏举世无双的剑术?」
项少龙茫然摇头。元宗道:「我曾周游各国,观察民情,最後终改变了想法
。若要天下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弥国家之别,把所有人置於一个君主的统治
下,只有这样和有这一统天下的人才能实现我墨门的理想,实现天下的大利。而
这个人就是你,所以我才把胸中所学,倾囊相授。」
项少龙心中暗叹,他知道的确有人统一天下,那就是秦始皇。而他项少龙则
是趋炎附势之徒,只想找到贫微时的秦始皇,先跟他一起共度患难,日後好享尽
富贵荣华,不由暗感惭愧。
元完见他垂头不语,还以为他深受感动,搭上他肩头道:「若你真的感激我
,依我之言行事吧!严平带来的都是剑道高手,人数虽只数百,已不是我们两人
所能应付。我囊里有攀城的工具,由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可趁机逃走,成大事
者岂拘小节,若你再婆婆妈妈,白让我们一起送命,?子令仍落入奸人之手,我
元宗死也不会瞑目。」
项少龙伸手接过?子令,只觉入手冰寒,显非普通黄铜。难怪严平不能仿造
一方出来,叹了一口气道:「大恩不言谢,我实在无话可说了。」元宗笑道:「
不要那麽悲观,他们想杀我亦没有那麽容易。说不定我们还有再见之日哩!囊里
还有对靴子,你既非我行会之人,用不着赤着双足,不小心踏上屎狗粪一类秽物
才糟呢?」
项少龙忍不住笑了起来,泪水亦同时忍不住流下脸颊。心中升起了一个连自
己都感惊惧的想法。
假如杀了暴君秦始皇嬴政,历史会变成怎样子呢?
当晚项少龙悲愤无奈地攀越城墙逃离武安,隐隐知道永远再不会见到元宗。
这胸怀大志的智者和一代剑术宗师,在目睹自己行会四分五裂,墨者变成争权夺
利的人後,一颗充满救世热情的心早死去了,决意以身殉道,希望以自己的死,
激起他项少龙的热血,使他能以另一种形式去实现天下之大利。
可是以他项少龙的一双手,怎能改变中国的历史?他又不是秦始皇。但他可
否影响嬴政,就像元宗般影响他呢?改变後对中国来说是祸是福?
日消月出,星换斗移,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他终於到达了驻着重兵的邯郸外
围卫星城堡。这段旅程他的心神全浸淫在元宗所授来自一代大师墨翟的剑法里,
他又把现代根据人体学和力学而得来最可怕的搏击之术溶入剑术里。有所寄托下
,他忘了时间,有时在旷野一留便是十多天,靠自制的弓箭捕猎野兽充饥。他的
体能在这种刻苦的环境下变得更强壮健硕。
他本想偷入邯郸,可是一看边防严密的情况,唯有乖乖的走到关防处,向守
兵报出陶方的老板「畜牧大王」乌氏?的大名。守兵立时肃然起敬,找了个官来
见他。那年轻军官打量了他几眼後问道:「你叫什麽名字?」项少龙老实答道:
「小人叫项少龙。」
那军官和四周的十多名赵兵一起动容。军官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项
英雄!他早在半年前与马贼一战中,为救同夥,壮烈牺牲了。我有个朋友亲眼看
到他一人挡着了追兵。」
项少龙亦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变得如此有名。任由扑上来的赵兵擒着亦不
反抗,笑道:「大人的朋友叫什麽名字?」
军官报出了一个名字,项少龙忙把那人的高矮样貌形容出来。这时有人从他
怀里掏出陶方赠他的匕首,军官一看再无疑问,态度大改,问了当日发生的事後
,同时使人飞报在邯郸的陶方,更亲自护送他到赵国的京城去。那军官叫甯新,
与他并骑而行道:「乌爷是邯郸最受尊敬的人之一,若不是他四出搜购战马,又
不时捐献国库,我们赵国怕早给人灭了。现在燕人来攻打我们,幸好我们两位大
将军廉颇和乐乘把燕兵杀个片甲不留,反攻回燕国去,真是大快人心。」
项少龙很想问赵国已是阴盛阳衰,为何还要到各地搜罗美女,但怕对方尴尬
,终忍住不问。谈笑间,邯郸在望。和武安相比,邯郸至少大了三、四倍,护城
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了两营赵兵,军
营延绵、旌旗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处满布哨兵,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尚未进城,一群骑士拥了出来,带头的正是久违了的陶方,其他全是曾出生
入死的战友,李善亦是其中一人。见面时自是一番惊喜,陶方和一众武士拥着他
兴高采烈进入城里。项少龙忍不住向陶方问道:「婷芳氏好吗?」
陶方脸色一沉,歉然道:「对不起!我以为少龙你丧命贼手,等了三个月後
,遵主人之命把她送了给人做舞姬。」接着笑道:「不过少龙放心,我会特别再
挑两个比她更动人的美女来侍候你。」
项少龙像给人照胸口打了一拳般,脸色煞白,好一会才道:「送了给什麽人
?」陶方心中大讶,想不到以他俊伟风流,竟会对这样一个买回来的女人如此多
情,叹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少龙——」
项少龙大怒道:「不要说了!尚未证明我真的死了,你不应把她送给人!」
陶方城府极深,毫无不悦之色,道:「少龙先到别馆休息沐浴,让我为你想
想办法,主人明天会亲自接见你,这是我府武士最大的荣幸,莫要错失机会了。
」
项少龙兴奋的心情丧失殆尽,走肉行屍般在城内宽敞的街道策骑走着,对四
周宏伟的宅舍视如不见,情绪低落至极点。没有了自己的保护,这命苦的女人是
否只是由一只魔掌落到另一只魔掌里呢!现在她是否正在另一些男人胯下受尽淩
辱?
愁肠寸断时,陶方推了他一把,教他随他们避往一旁。项少龙清醒了少许,
往街上望去,只见行人车马纷纷让往一旁,让一辆前後各有二十多乘骑兵拱卫的
豪华马车经过。陶方在他耳旁道:「是我们孝成王的最年轻妹子雅夫人的座驾,
她是邯郸出名的大美人,嫁了给赵括,可惜在长平一战中死了。」
马车缓缓而至,忽地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众人大讶时,一名卫士策马而来
,请了陶方过去,陶方受宠若惊,连忙下马,去到低垂的车帘前,与车内的雅夫
人说了几句话後,马车开走,陶方躬身相送,才折了回来,对项少龙神秘笑了笑
,并没有透露谈话的内容。
项少龙抵达别馆,住进一所独立的房子,陶方特别遣来四位美婢服侍他沐浴
更衣,同时向主人乌氏?透露项少龙对於婷芳氏赠与他人甚感不悦,乌氏?听了
不以为意道:「此子重情重义,兼且智勇兼备,实为难得,宜尽力拢络。婷芳氏
处我自会处理,今晚先着前日燕王送来的美女予他侍寝,另赠一幢别院。其余财
帛美女,由你处办,先探其虚实,再收为我用。」
当晚就在别馆主建筑物的大厅筵开二十一席,除了当日共患难的武士外,还
有乌氏?的其他得力助手,更有歌舞姬表演娱宾,气氛热烈。可是项少龙想起婷
芳氏和久别的美蚕娘,又想起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自己那时代的亲友,惟有借酒浇
濯愁肠,喝个酩酊大醉,酒席未完便已不省人事,被扶入房内歇息。
迷糊里,似乎婷芳氏回到了身旁,一双大手忍不住肆意爱抚着那柔嫩的胴体
,身旁的美女就像触了电一样,娇躯抖颤不已。想躲开却又不想离开那一双温柔
灼热的手掌,全身酥麻酸软,迷醉的呻吟道:「哦……项爷……轻点……唔……
」挺耸的胸脯却一直的往上迎合着。项少龙胯下龙茎已不觉昂然抬头,坚硬如铁
,手上不禁对那双洁白丰满玉乳更猛烈的侵犯,不断挤压揉捏,双乳在手中如软
玉般不断溢出指间,红嫩娇柔的乳头被揉弄得鼓涨如初摘的葡萄。
美女口中开始发出轻哼的声音,眼神越来越迷离,感觉乳房有一股热流传遍
了全身。她伸出了双手,抱住项少龙脖子,娇羞地说道:「项爷……可以……温
柔……点……小妾……有些……受不住」
项少龙迷糊间浑然未觉,手掌已顺着平滑的小腹,直奔妙处。
美女羞红脸地将双腿一夹,指不可留,项少龙毫不退却,手指倏地侵入,只
闻「滋」的一声,手指已经滑入那水深火热的桃源仙境。
美女剧震娇吟:「啊……」,强烈的刺激和痛楚,使她两手无力下垂,紧抓
住身旁的被褥。
项少龙放恣地遨游于美女紧窄的桃源洞天,指尖搅弄出汩汩淫水浪液,不半
晌,穴内已由潺潺流水而成汪洋一片。
美女羞然闭目,强烈的酸痒扩散全身,檀口半开,轻声浪吟,玉腿微开,曲
意奉迎。项少龙醉意正浓,龙茎挺翘,扯住美女的娇柔玉手就按将上去。
美女见那龙茎翘的老高,羞红着脸,用手一把握在手中,捏得龙头涨红,项
少龙按捺不住,猛地翻身而上,龙茎觅着桃源洞口裂户而入。
以婷芳氏成熟之躯犹无法承受项少龙之勇猛,况此美女尚是处子之身,哪经
得起如此强烈冲击,只觉下身一阵剧痛,蜜穴满涨欲裂,禁不住哀叫道:「啊…
…项爷……疼呀……」
项少龙欲火正盛,又以为身下美女是婷芳氏,只当云雨浪翻之际,玉人娇吟
浪声,毫不怜香惜玉地开始抽送,美女痛楚未消之际,风雨又至,只得樱唇紧咬
,承受项少龙的挞伐。
不一会,美女蜜道在龙茎抽送及淫水浸润下渐渐顺畅,快感不住袭上,美女
松开紧咬的银牙,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喔……项爷……奴家……嗯……轻点…
…」
娇吟传入项少龙耳中,令他雄性大起,开始猛烈疾挺、旋顶,痛吻美女的朱
唇粉颈,双手更是在双峰上使劲揉弄。
美女受此猛烈爱抚,顿时全身酥麻,蜜穴内泛起似虫噬蚊咬般奇痒,玉腿夹
住项少龙腰部,香臀不住迎送扭动,同时娇哼道:「项爷……奴家……要……死
啦……快……快……」
项少龙听到美女的鼓励,龙茎疾挺猛送,直弄得美女浪叫不止,身子扭得更
加疯狂。项少龙只觉得那妙味无穷的花径越来越紧缩,龙茎阵阵舒爽,俩人皆如
梦呓般地胡言乱语,呻吟、喘息之声在房内回荡,满室春色无边。美女被抽送的
淫声浪语不断:「啊唷……要……要死了……啊……项爷……好项爷……奴家…
…好幸福……啊……哎唷……死啦……我……我死啦……唔……唔……」
项少龙也道:「嗯……我……也……想死你了……快……」同时在美女小巧
紧致的蜜穴中狂抽猛插,插得美女酥麻喘息不断,全身肌肤都紧绷起来,娇躯乱
颤,红嫩的蜜唇膣肉翻动不已,双乳翘挺耸立。
俩人交欢至此,脑海已无任何思绪,只知抽插迎合,美女心神恍惚,如身处
半空。项少龙体内酒精催发,电流汇聚,随着龙茎不住送入美女花心之中。美女
小腹只觉酥麻越来越强,突然全身如触电般抽搐,彷佛被巨浪送上天际般,一股
浓浓阴精就此狂泄而出。
项少龙的龙茎正处於爆发边缘,陷入美女狂涌而出的滚烫阴精中,只觉全身
一麻,精液带着电流直入花心,喷洒花壁四处,电流直刺激到脊椎高潮中心,美
女恍如由巨浪顶端又直冲云霄,紧抓住项少龙的背脊,脑中一片空白,发出无声
的狂叫,登入前所未有的极乐巅峰。
项少龙醒来时躺在卧室的地蓆上,阳光由窗户透进来。身旁还睡着一个如花
似玉的赤裸美人儿,却不是那四名美婢任何一人。
她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
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八,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
在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美人儿犹在海棠春睡,俏
脸隐见泪痕,但又是充盈着狂风暴雨後的满足和安宁,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
项少龙心中叫了一声我的天,自己昨晚究竟对这姿容更胜婷芳氏和美蚕娘的
少女干了什麽事?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掀高被子。
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现眼前,粉嫩腻滑
的修长玉腿和浑圆美股下的地蓆处隐见片片落红的遗痕。
项少龙吓了一跳,放下被子。她脸上的泪痕必是与此有关,昨晚酒後糊涂,
又兼近半年没有碰过女人,竟把她当作了婷芳氏,肆意挞伐。这样一个未经人道
的娇嫩少女如何抵受得了?难怪她痛得哭了,不由大感歉疚,但已错悔难返了。
项少龙站了起来,走到窗旁,往外望去,只见花园内其中两名美婢正在浇水
修枝,瞧到窗前的项少龙时,含羞施礼,又忍不住偷看他雄伟的身躯。其中一婢
道:「公子醒了,小婢立时来为你盥洗穿衣。」背後传来那美人儿惊醒的娇吟声
。
项少龙忙向两婢道:「且慢!」俏婢善解人意,抿嘴笑道:「公子若要小婢
服侍,请随时呼唤小婢,嘻!我叫春盈,她叫夏盈,另外两个是秋盈和冬盈,这
麽易记,公子不会忘记吧!」
项少龙心悬身後美女,微笑道:「只要看过两位姐姐一眼,一生都忘记不了
。」
转过身去。那刚被自己占有了处子之躯的美女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
的腰肢处,露出娇挺秀耸的上身,含羞答答垂下螓首,不敢看他的面貌,以蚊蚋
般轻细但甜美的悦耳声音道:「小妾舒儿向公子请安!」
项少龙怜意大生,坐回她身旁,用手捉着她巧俏的下颔,使她仰起了俏脸。
她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触吓得立时垂了下去,一副心如鹿撞,又羞又喜
的美样儿,少女风情,教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项少龙毫不犹豫地肯定她是截
至目前为止所接触的女性中最动人的尤物,暗叹陶方厉害,送了个这样的可人儿
给自己,他那能不为陶方卖命。柔声道:「还痛吗?」
舒儿摇了摇头,旋又含羞点头,红霞立即扩散,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项
少龙立时生出最原始的反应,舒儿低垂的目光刚好看个正着,吓得娇躯一阵战栗
,颤声道:「公子——」
项少龙知她此时绝禁受不起第二次的风雨,温柔地吻着她的樱唇,轻啜着她
的小舌尖,然後吻她的眼睛和脸蛋,接着是粉颈和玉乳,弄得她浑身抖颤时,才
放过了她,微笑道:「不用害怕,昨晚是我酒後糊涂,以後都不会那麽粗暴了,
好好再睡一觉吧!」
舒儿妩媚地瞅了他一眼,喘着气道:「不!舒儿要服侍公子。」项少龙怜爱
道:「你站得起来吗?」
舒儿纤手按上他的宽肩,借力想先跪起来,旋又秀眉蹙起,坐了回去,玉颊
霞烧。项少龙风流惯了,看到她如此动人美态,忍不住伸手在她酥胸恣意抚弄一
番後,才把她按回地蓆上,盖好被子,待要出房时,忽被舒儿拉着他的大手。项
少龙讶然望向她。舒儿含羞道:「公子现在是否想要舒儿?」
项少龙伸手摸上她的脸蛋儿,笑道:「我只想你现在好好休息,今晚我会令
你变成这人世间最快乐幸福的女人。」不由又想起婷芳氏,心中一酸。舒儿用尽
所有气力抓紧他,眼神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深情地道:「昨夜舒儿早成了最幸
福快乐的女人了。小妾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快乐的痛楚。」项少龙忍不住又痛吻一
番,还探手被内,细意摸弄了她的下身和玉腿,令她春风迷醉,娇吟不已,这才
往花厅而去。
四婢迎了上来,悉心侍候,长得最高的春盈道:「陶公来了,在正厅等候公
子。」
第九章、红缨公子
偎红倚翠时,项少龙思潮起伏。当日初抵贵境,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
感觉,眼前的时代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尽管他纵情享乐,游戏人间,亦没
有丝毫来自社会或人际的压力。因说不定忽然他又被马疯子的仪器抓着,送回二
十一世纪里。他就像一个不用负任何责任的顽童。
可是经过受伤和饱历流浪之苦後,这梦幻般的世界忽地变得真实和有血有肉
起来。元宗伟大的殉道,婷芳氏的苦难,重重打击,使他无论在感情上或精神上
都投入到这世界里去,愈陷愈深。目下他虽是享尽美女和富贵,其实却是失去了
宝贵的自由和自主。
在这战国时代里,没有东西比人才更宝贵。一个法家的李克、一个兵法家吴
起,立使魏国变成一等强国。商鞅更厉害,只手令秦国变成了东方众国最大的威
胁。而现在的项少龙,因为以五十人阻截了近千的凶悍马贼,亦变成一个这样的
人才。
诸国对人才只有两种态度,一是为我所用,一是立杀无赦,免得异日成为劲
敌。现在乌氏?对他项少龙正是展开笼络手段,以富贵和绝色美女使他泥足深陷
,不能自拔。所以假若自己透露少许要找秦始皇嬴政的心意,保证立即小命不保
。
这样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市监狱,要逃出去根本是痴人作梦。当年若没有与乌
氏?同级的大商家吕不韦的帮助,嬴政的父亲异人休想逃回秦都咸阳。
自己就算找到秦始皇,亦全无办法把他弄出城外。是否就是这样要为赵人长
久办事呢?假设乌氏?命他去杀戮别国的人,自己应怎麽办呢?项少龙叹了一口
气,走往大厅去见陶方。
陶方正把一名俏婢搂在怀里,大恣手足之欲,见到他才放开俏婢,亲切地招
呼他席地坐下,共进丰富的早点。陶方暧昧笑道:「少龙你不知多麽得主人恩宠
,舒儿乃燕王喜送给主人燕国贵族有名美女,他肯送你,可见他对你多麽看重。
」
项少龙愕然道:「我们不是与燕国交战吗?」
陶方显然对他这句「我们」非常欣赏,欣然道:「若非交战,燕王喜怎肯送
出这麽动人的处女,正因战况失利,才想以此大礼,打动主人的心,希望主人在
我们大王面前美言几句。嘿!现在主人把燕国美人送你,摆明不会代燕人说话了
。」项少龙暗叹内中竟有这麽复杂的情由,转而问起婷芳氏。
陶方神秘一笑道:「这事我和主人说过,他定会对你有所交待,放心吧!只
要你多些立功,连大王的公主都可送给你,何况区区一名歌舞姬。」
项少龙暗感不妙,偏又无法可施,那种任人操纵的感觉确是泄气之极。
陶方道:「现在我带你到乌家城府去见主人,今晚你不要接受那群爱戴你的
兄弟任何约会,有个人想见你,但现在我却不能透露那人是谁。」项少龙心中一
动,想起了那躲在车帘後的女人雅夫人。
乌氏?大宅是城北最宏伟的府第,不过若称它为城堡更妥当点。四周围以高
墙厚壁,又引水成护城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
居,气势磅礡,胜比王侯。
一路驰来,项少龙才首次留心到城内的行人景物,玉宇琼楼,若非女多男少
之象,真不觉这繁华的大都会曾历经战火,还给魏人占据了整整两年之久。
据陶方说,全城不计军队,有近十万户,每户有十多人至数百人不等,照此
计算,这大城市竟超过了一百万人了。城内遍布牧场、农田和仓库,可以想像若
给敌人围城,城内仍能自给自足一段长时间。
项少龙随着陶方,通过吊桥由侧门进入乌氏?城府的广阔天地里。进入正门
後,是个广大可容数千人一起操练的庞大练武场,一座气象万千的巨宅矗立对着
正门的另一端,左右两旁宅舍连绵,看来一天时间亦怕不够参观遍这些地方。这
时练武场上正有数百人分作几批在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
胄,任人用各种武器攻打,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不过最热闹还是箭靶
场,近百武士在旁围观,不时爆出连珠弹发的喝采声。
陶方的表情忽地不自然起来。项少龙不由自主行近了点,只见射箭者是个头
戴红缨冠,身穿黄色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青年。高度
和项少龙相若,最多矮了一寸半寸,体形极佳,虎背熊腰,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
气和自负。如此俊俏风流的人物,实是生平仅见。
只见他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强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枝箭,沉腰坐马。
弓弦倏地急响三下。
三枝劲箭一枝追着一枝,流星般电射而去,第一枝正中二百步外箭靶的红心
,接着後两枝先後破空而至,硬生生插入前一箭翎尾处,连成一串。众观者看得
如痴如醉,轰然叫好。项少龙亦看得目定口呆,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术,不是亲眼
看到,怎也不肯相信。
陶方在他耳旁道:「这『红缨公子』连晋是我的死对头武黑招揽回来的,无
论剑术、骑射均为我府之冠,今次我丢失了百多头马,武黑已在主人面前大造文
章,幸好现在有了少龙,才使我挽回一点颜面。不过武黑和连晋是不会放过我们
的。」说到最後,面露忧色。项少龙倒吸一口凉气,现在他的剑术或可和这连晋
一较长短,但骑射则肯定望尘莫及。
正要答话,围观者里飘出一朵白云,一位姿容身段尤胜舒儿半筹、秀美无伦
的白衣女郎,兴奋地奔到连晋身旁,亲热地和他说话。连晋忙把手上大弓交给旁
人,彬彬有礼应对着,风度之佳,确可迷倒任何美女。项少龙呼吸顿止,赞叹道
:「此女定是我国第一美女。」
陶方叹道:「这是主人最疼爱的孙女乌廷芳小姐,对连晋颇有点意思,不过
主人似乎想把她嫁入王室,连晋正为此烦恼。来吧!主人在等着我们哩。」
两人离开人堆,朝大宅举步走去。後面传来一声大喝:「陶公请慢走一步!
」两人愕然转身。那连晋排众而来,後面跟着的是绝色美女乌廷芳。项少龙的眼
光不由落到乌廷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一阵狂跳。天啊!
近看的她更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刚才远看只着重在她的胸腰腿等部位,已觉
她胜过舒儿半筹,近看更不得了,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教人呼吸顿止
,以项少龙的风流自负,亦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美纯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
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晢、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
髻、翠绿的簪钗,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
如此。乌廷芳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露出不悦之色。
项少龙一震醒来,往连晋望去。连晋正冷冷打量他,神态颇不客气。陶方亦
是老狐狸,慌忙为两人引见。乌廷芳冷淡地道:「啊!原来你就是项少龙,爷爷
很欣赏你哩!」连晋微往乌廷芳靠近,以示和这美女亲热的关系,微微一笑道:
「在下亦很欣赏项兄,不若择个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让在下见识一下能独
挡八百马贼的神剑。」
项少龙听他表面虽是客气,实则语含讽刺,暗示陶方夸大了事实,心中有气
。想道若能和这自负的人来个自由搏击,必可打得他变成个肿猪头,但比较其他
便可免则免了,惟有谦虚笑道:「连兄箭术盖世,小弟望尘莫及,怎够资格和连
兄切磋,有闲还要请连兄指点一二。」
乌廷芳听得他们似要较量剑术,本来脸露兴奋之色,闻得他如此说,既失望
又不屑地低骂道:「没胆鬼!」竟掉头便走。
连晋显然非常满意乌廷芳的反应,仰天一笑道:「项兄真令在下失望,如此
亦不强项兄所难了!」转身追着乌廷芳去了。项少龙反心平气和,潇洒一笑,和
陶方继续往巨宅走去。
陶方点头道:「忍一时之气也好,少龙身手虽好,恐仍非他的对手。」接着
低声道:「这小子在邯郸四处寻人比剑,打得所有人都怕了,真希望有人能挫他
的锐气。」
项少龙知他在施激将法,微笑道:「假若陶爷能使我和他比剑时可不受限制
,我有七成把握可重重教训他。」陶方大喜道:「这个容易得很,让我找个适当
的场合,给少龙一展身手,我真恨不得可立即见到武黑那家伙的表情。」
第十章、难消之愤
项少龙终在偏厅见到乌氏?这没有王侯之名,却有王侯之实,操控着赵国经
济命脉,以畜牧起家的超级大富豪。项少龙亦从未见过比他更豪华的人。只是头
顶的高冠便嵌着两排十二颗大小相若的紫色宝玉,闪闪生辉。这大腹贾身材肥大
,像座肉山般横卧席上,挨在正为他掏耳的美女怀内,另有四女则细心为他修磨
指脚甲,那种派头排场,纵使帝皇恐怕亦只如是。身上的黄色绵袍缠绕着一颗颗
光彩夺目的明珠,奢华贵气,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金箔银片,互相辉映。
卧处是高上三层的平台,台阶下十八名武士分列两旁,胆小者只看这等声势
,已够心寒胆丧。项少龙和陶方跪下叩礼时,乌氏?坐了起来,挥退侍女,细长
的眼瞪了开来,射出两道淩厉的目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後,冷哼
道:「项少龙你为何不敢接受连晋的挑战,是否只是虚有其名,空得一副威武的
样子?」
项少龙为之愕然。陶方待要进言。乌氏?暴喝一声,举手要陶方闭嘴。本已
肥肿难分,在脸中间挤作一堆的五官更蹙聚起来,不悦道:「连晋虽是不可多得
的人才,终是卫国人,非我族类。所以我特别嘱他向你挑战,好让我赵人一显威
风,现在你竟临阵退缩,还有何话可说。」项少龙心中暗骂,嘴上却不亢不卑道
:「少龙习的乃杀人之法,非是切磋较量之游戏技巧。」
乌氏?冷笑道:「两者有何分别。」项少龙这时已若略摸到这畜牧大富豪的
心性,傲然道:「杀人之法,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务置敌人於死地﹔但比
武切磋,只是看谁的剑法更漂亮好看,游戏多於战斗,自是另一回事。」
乌氏?容色稍缓,但显仍未满意,一字一字道:「我总不能教你杀几个我的
手下看看,那如何知你确有真实本领呢?」项少龙眼中睛光闪闪,一点不让地和
他对视着,微微一笑道:「主人既对少龙有此期望,我便和连晋大斗一场,但却
不能规定我用什麽方法胜他。」
乌氏?定睛看了他一会,倏地仰天大笑,道:「很有趣的孩子,大王一直想
能有赵人折辱连晋,为我赵国争回一点脸子。好!便让我乌氏?安排一个宴会,
若你能当着大王眼前,击败连晋,我便还你婷芳氏。」项少龙大喜下拜,暗忖若
我不把连晋打得变成另一个黑脸神,项少龙三个字以後便倒转来写。乌氏?和陶
方对望一眼,都对他的欢喜和信心大惑不解。难道他真觉得自己能稳胜无敌的连
晋吗?
回到别馆,项少龙刚想溜去找舒儿,却在大门处给李善与另两个特别相得的
武士截着,硬拉了出去说要为他洗尘。四个人趾高气扬地在大街小巷溜躂,见到
美女便打情骂俏,不亦乐乎。李善笑道:「邯郸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项大哥
的人材,只要勾勾指头,包保美人儿们排着队来等大哥挑选。」叫汉东的武士道
:「但今天项大哥不用在街上勾女人,我们特别找了几个甜妞儿来陪你。」
另一个武士查北搭着他肩头凑过来道:「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找些残花败柳来
敷衍,特别为项大哥找的这个本是身娇玉贵的公卿之女,绝色尤物,只怨她爷不
争气,开罪了大王,所以才被贬为官妓,保证项大哥满意。」项少龙听得眉头大
皱,开始有点明白为何元宗想改变这个世界。唉!但自己又那有能力完成他的梦
想,充其量只能给这些落难为妓的苦命女子多一点温柔怜和爱吧了,想到这里时
,早给三人拥入了一所豪宅里。
一名四十来岁的华衣瘦汉迎了出来道:「欢迎项大爷大驾光临,几位爷们请
到二楼厢房。」四人在厢房席地坐下,侍女送来酒菜後,一名叫红娘子的鸨母走
了入来,虽是徐娘半老,可是经过刻意打扮,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配以醉人风
情,仍相当妖娆惹火,见到项少龙如此俊伟的男儿,招呼得特别热情,媚笑道:
「素女立即来陪项大爷,李爷三位要不要试试新鲜的。」
李善等笑着答应了,红娘子款摆着肥臀走了出去。项少龙暗忖难怪妓女被称
为最古老的行业,且来来去去都是那种场面和方式,可是为何以前自己泡酒吧找
陪酒女郎时,从没有想过良心的问题,可是现在却隐隐感到很不妥当呢?门帘外
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三名只有一袭轻纱掩体,颇有姿色的
年轻女郎,笑脸迎人地走了进来,坐入李善等三人怀里,媚眼却向项少龙飘来,
显是芳心对他感兴趣多了。
这时红娘子带着一位身材高挑晢白,长得非常秀丽明艳,气质雅秀的女子进
来,果然没有半点风尘俗气。李善等都瞪大眼睛,贪婪看着她裹在轻纱里峰峦起
伏的胜景。红娘子未语先笑道:「看娘有没有骗你哩?好女儿你曾遇过比项爷更
好看多情的男人吗?」
那美女楚楚可怜地垂下俏目,死都不肯抬起头来。项少龙心中不忍,刚想说
话,红娘子把素女推入他怀里,坐到腿上。股腿交接,阵阵销魂感觉传来,兼且
轻纱里骨肉均匀的胴体,豪乳丰臀若现若隐,项少龙眼花缭乱下,忍不住抄着她
的小蛮腰,在她脸蛋香了一口。
素女垂头不语。红娘子向项少龙抛了个媚眼,来到他身後靠着,俯身把酥胸
紧压在他背上,凑到两人间低声道:「项爷是素女第一个贵客,若非李爷他们拿
出乌爷的招牌来,奴家还不肯让这乖女儿未经调教便来陪项爷呢。念在这点,素
女有什麽得罪,项爷切要包涵。」笑着去了。
项少龙看着素女玉葱似的纤指,听着李善等三对人放纵的调笑声,胸口郁满
了忿怨难平之气,凑到素女耳旁柔声道:「放心吧!我绝不会像他们般不尊重你
,我们只是谈天和喝酒,好吗?」素女呆了一呆,终抬起头来看这和自己亲密接
触着的奇怪男人。
项少龙朝她微微一笑。素女俏脸一红,赶忙垂首,但已没有那麽害怕了。不
旋踵又瞅了他一眼,禁不住心如鹿撞,暗想这男人真的很好看,最难得双眼正气
凛然,天啊!为何会在这种地方才遇到这种男人呢?项少龙也看得心中一荡,但
记起了诺言,忙将欲火压下。
素女猛地一咬牙,抬头含羞瞧着他道:「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素女今天
沦落至此,公子亦不须对奴家怜惜,且也没有什麽作用,在这里谁都可以任意攀
折奴家呢。」项少龙心下恻然,叹了一口气。素女大奇,主动搂着他的脖子道:
「公子似乎满怀心事哩!」
项少龙望向李善等人,只见这三个男人早口手并施,对怀中女子做着各种不
堪的动作,无暇分神。苦笑道:「现在我只想离去,不愿再见发生在这里的人间
惨事。」
素女大讶道:「公子的想法真是与别不同,到这里来的男人,从没有想到奴
家们的辛酸凄苦。」
又低声道:「素女不是骗公子,而是奴家现在真的想公子对我无礼,就像你
那三位朋友那样。」
这回轮到项少龙讶然道:「为何你会有这个想法呢?」素女含羞道:「或者
是受到他们的影响,刺激起奴家的情欲,又或是爱上了公子,奴家都分不清楚哩
!」
李善此时搂着怀中女子站了起来,喘着气道:「春宵苦短,不若我们各去上
房行乐去,项大哥要记着陶爷今晚的约会呢。」
项少龙转头看着素女,只见她俏脸微晕,媚眼迷离地望向自己,顿时欲火燃
起,只觉不可辜负美人垂青,心中猛下决心,势要为她赎身,脱离苦海。
项少龙抱起素女柔软娇躯,步入香闺,将她放了床上,怜惜地亲吻那微微颤
抖的樱唇,心想之前酒醉之时,以为舒儿是婷芳氏,对她那娇弱之躯施展狂猛肆
虐後,那狂风暴雨後的梨花带雨,至今仍令他心疼不已,现在好该让怀中美女享
受一下初夜的温柔滋味。
素女被项少龙吻得心神欲醉,全身无力,胴体酥软发热。项少龙按捺住胯下
火热的冲动,轻轻将舌头撑开素女的贝齿,找到那嫩软的香舌,缓缓地交缠着。
素女被项少龙挑逗的春情泛起,忘情地回吻着,柔润的小手抱住了项少龙,在背
上不住地来回抚摸着。
项少龙吻着素女,两手慢慢除去素女的轻纱,让她那峰峦起伏的娇躯尽收眼
底,同时三手两脚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显出他健壮均匀的体魄。素女望着这俊伟
的男子,感动於他的温柔多情,不禁嘤咛一声,主动搂住项少龙,埋首在他胸前
。
项少龙两手伸入素女胸前,轻柔地爱抚那对丰满的玉乳,素女初尝滋味,轻
轻呻吟:「嗯……项爷……素女……好……好痒……」
只见素女一对红嫩的乳头慢慢挺立,娇艳欲滴,令项少龙不禁埋首含住吸吮
,另一只手仍在玉乳不停揉弄,素女全身颤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项少龙,将
他的头陷入那深邃的乳沟之中,项少龙深吸着处女浓郁的乳香,两手满握软玉温
香,素女不堪这爱抚滋味,口中娇喘不已:「项爷……好……舒服……啊……轻
点……」
项少龙耐住性子,慢慢地爱抚着,务要让这受苦的弱女子享有她这辈子第一
次的温存,更要尽自己的力量让她脱离青楼,拥有安定的生活。
项少龙心中这般决定,素女似有所觉,娇躯忘情地扭动呻吟,捧起项少龙的
俊脸,热情地回吻着,同时闭上双眼,等待项少龙占有她的处子之身。
项少龙见素女这般柔情似水,忍不住移往她下身妙处,触手已是春潮泛滥,
浪水四溢,只见珠玉般的蜜液已布满穴口花径,卷曲稀疏的嫩毛,沾黏着点点露
珠,高耸凸起的丘阜彷佛春雨过後般温暖潮湿,未经人事的蜜唇丰满鲜嫩,阴蒂
巍颤颤地在阴缝半露。少女清幽体香混着蜜穴淫糜之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销
魂蚀骨。而素女粉白修长的玉腿、丰腴紧绷的香臀,挑逗得项少龙神魂颠倒,身
不由己。
项少龙按住阴唇缓缓地拨开,粉嫩的膣壁内已浸满蜜液。项少龙不禁埋首舔
弄,不时轻轻地逗弄阴蒂,令素女娇躯颤抖,不停地抽搐低吟:「啊……项爷…
…那里……脏……不要……奴家……好痒……求求……您……别再……折磨奴家
了……又麻又痒……快……快救救……奴家……」
素女拼命扭动着高耸的香臀,穴内不断涌出淫水,顺着穴缝唇瓣不住流淌,
床单已湿了一片。
项少龙见素女已她红霞满面,娇喘吁吁,浪吟不已,腰臀乱舞,也不忍再挑
弄,握住早已硬挺如铁的龙茎,顶向那紧致粉嫩的桃源洞口,龙头微微磨转,让
素女有所准备,见素女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项少龙如奉纶旨,腰臀稍一使力,
随着「滋」的一声轻响,龙茎前段顺利探入蜜穴,素女紧咬银牙,忍住未呼喊出
声,只紧紧抱住项少龙。
素女因膣道紧窄且初经人事,加上项少龙的尺寸又非比寻常,虽未破瓜,却
已令素女疼痛难当,蜜穴夹紧,膣壁急剧收缩,龙茎似要被榨出汁来。项少龙怜
惜地停止动作,待素女疼痛减轻,表情稍有舒缓,这才以极小的幅度慢慢抽送。
稍过一会,素女阴道内渐感舒缓,项少龙亦觉抽送滑顺,望向素女已迷离的
双眼,素女觉悟似地抱住项少龙,两腿交缠而上,猛一用力,让项少龙的龙茎一
没而入。只听素女「啊!」地一声惨呼,眼角已流下一行清泪。
项少龙轻怜蜜意地吻去素女初开的痛楚眼泪,龙茎深埋在蜜穴之内,让素女
渐渐适应它的粗壮,同时亲吻她的粉颊,一手揉着饱涨的丰乳,龙茎开始缓抽慢
送。素女感觉下身被龙茎塞的涨满,心中却开始有些被撩起欲情,待项少龙慢慢
抽送,膣内传来阵阵快意,情不自禁地扭动香臀,迎合项少龙的抽送,玉腿围住
项少龙的健腰,让龙茎次次深入阴道深处,与蜜穴紧紧结合,不留空隙,同时轻
声低吟:「好项爷……素女……死而……无憾……了……舒服……死了……素女
……爱……啊……项爷……好……舒服……唔……啊……喔……死了……」
素女随着渐入佳境,淫声浪语不断,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但仍不停迎合挺
送,不断地呻吟:「啊……项爷……素女……一辈子……足够了……啊……」
项少龙感觉素女的蜜穴越来越紧,但抽送也越来越顺,开始使劲抽插,捧起
素女的翘臀,狂抽猛送。素女此时已然浑身酥麻,四肢瘫软,躺在项少龙身下任
由驰骋,但口中仍浪叫不断:「啊……素女……不行了……项爷……啊……啊…
…素女……都给您了……啊……啊……」
素女终於再也支援不住,浑身抽搐颤抖,阴精似泉水由子宫汹涌而出,迸溅
在龙头上,项少龙也按捺不住,一阵猛烈地抽送,精液与电流一泄如注,素女被
这一波刺激,再度冲上更高的浪潮,狂喊不已:「啊……啊……啊……项爷……
」
高潮过後,俩人瘫软地躺着,项少龙吻着怀中的美女,问道:「怎麽样?还
会痛吗?」
素女娇羞地道:「感谢项爷,素女尝到了人生最美妙的滋味。」
两人梳妆整理罢,李善等人已在花厅饮茶,项少龙正要找红娘子为素女赎身
,红娘子已哭丧着脸走了入来,道:「各位大爷,奴家很感为难呢!」
李善大感为愕然,拉着身边官妓坐回地蓆上,讶然道:「红娘子乃邯郸官妓
司的掌管人,谁敢令你为难,即管说出来,自有我们为你出头。」红娘子有点不
屑地瞅了李善一眼,转向项少龙道:「不知是谁漏出了消息,少原君刚和十多名
家将声势赶来官妓所,指名要立即把素女交给他。」
李善等一起色变,显是这少原君来头不小,连他们亦惹不起他。素女「啊!
」一声叫了起来,俏脸血色退尽,浑身颤抖,便像只待宰的小羔羊。红娘子叹了
一口气道:「邯郸现在谁都惹不起少原君,只怪素女的美丽太出名了,素女,随
娘去吧!」
素女尖叫道:「不!」死命搂着项少龙饮泣起来,使人倍兴怜香之念。李善
与汉东两人无奈交换了个眼色,向项少龙解释道:「少原君是平原君之子,平原
君昨年去世,偌大家业全到了他手上,连我们主人亦要忌他三分,大王亦看在平
原君脸上,处处袒护着他,若我们和他冲突,先不说能否胜过他手下剑手,纵使
胜了,主人亦不会饶恕我们,项大哥,我们也料不到有这种扫兴的事。」
项少龙拥着素女灼热无助的胴体,热血上涌,冷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们立即离去,便当不知发生了任何事。」三人一起色变。
红娘子对项少龙颇有好感,闻言叹道:「项爷确是英雄人物,可是如此把前
程性命全部断送,真个值得吗?少原君要的只是素女的贞操,项爷迟些来找素女
不是一样可共圆鸳梦吗?」李善等人亦出言力劝。
素女忽然重重在项少龙唇上吻了一口,脸上现出坚决神色,在他耳旁悄声道
:「放心吧!素女去了。」站了起来,神情木然向红娘子道:「女儿随娘去吧!
」深情地望了项少龙一眼後,才缓步走了。红娘子叹息一声,追着出去。
项少龙一拳打在几上,木屑碎裂,怒火溶岩般昇腾起来。这是个强权就是公
理的时代,只有骑在别人头上,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保护自己所爱的女子。换
另一个角度去看,他亦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妓女,出卖的是智慧和剑术。其他人或
者还有忠君爱国的思想,甘於出卖性命,可是他项少龙却绝不会盲目服从任何人
。因为他大半年前根本和这时代一点关系都没有。
元宗说得对,只有把所有国家全统一了,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让理想的法
度出现。而眼前首要之务,就是在乌家建立自己的地位,舍此再无他途。
项少龙心中思忖,但仍不愿就此离素女而去,素女贞操已献与自己,少原君
知悉後亦不可能善罢甘休,乃先打发李善等人离去,自己仍留在花厅等着。
好半晌,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只听红娘子一阵哭喊:「乖女儿啊!你怎麽这
麽想不开?」
项少龙闻言,全身泛起一阵冰冷,连忙冲出花厅,往哭喊声来处急奔。见楼
下不远处一群人正走出大门,为首一名少年公子尚在指骂不休。
项少龙心悬素女安危,见前方一群人围在房门前七嘴八舌,红娘子的哭喊声
由中传出,急分开人群挤入房中,只见素女梳妆整齐,双眼紧闭,粉脸煞白地躺
卧在地,粉颈一抹勒痕,眼看已无气息,红娘子在旁抚屍痛哭。
项少龙悲痛莫名,便欲转身找少原君拚命。但眼角一飘,见素女双唇紧闭,
心中一动,记得军中医官曾说,上吊寻死的人多半是一口气转不过来,如果死透
的话,必是张口吐舌,脸色泛青,如今素女并未出现此种状况,或许还有得救。
心念电闪,大暍一声,四周人群俱被吓的噤声,红娘子止住哭喊,呆望住项
少龙,项少龙大声道:「素女因我而死,项少龙必不负佳人。素女生不能入项家
门,死也要为项家人。红娘子,素女赎身金多少?项某誓为素女赎身!」
红娘子尚未回神,项少龙再次逼问,红娘子才怯怯地道:「项爷情深意重,
素女苦命红颜,红娘子怎敢再提赎身?您就将素女带走吧。」
项少龙生怕耽误急救时效,急道:「在场乡亲为证,项某业经红娘子同意赎
回素女,入项家门,此生不渝。」
众人见项少龙如此重情,无不动容。项少龙丢了五百两金子的银票给红娘子
,就赶大家出去,连忙探视素女鼻息体温,同时施展心肺复苏及人工呼吸急救。
过了良久,正感绝望之际,素女突然吐出一口气,醒转过来,项少龙大喜,
连忙将素女扶坐起来,同时将手指抵住她的樱唇,示意噤声。
素女本一心寻死以报项少龙,现死里逃生,惊魂甫定,见到情郎在侧,喜不
自胜,见情郎一脸殷切,自然百依百顺地倒在项少龙怀中,两行清泪已潸然流下
。
项少龙在素女耳畔低声道:「别怕,大家都以为你已死去,我用五百两金子
跟红娘子赎了你身,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但我仍要你装死,好让我带回家中安顿
,以後少原君才不会再来寻事。」
素女听到自己已是项少龙的人,不禁喜出望外,抱着项少龙不住流泪。
项少龙将素女面容重新上妆,弄回原先的苍白颜色,嘱咐素女紧闭双唇,人
前尽量屏住呼吸,收拾妥当後,抱着素女,装成一脸悲愤哀戚地走出去。
门前红娘子已叫妥车驾,项少龙上车後,说要先带素女进家门,就直奔城郊
的别馆。待将素女安置歇息,嘱咐奴仆好生照护後,项少龙就直奔乌府。
项少龙甫踏进居所花园,便感气氛异样,大门处守着两名面生的武士,屋内
隐传舒儿的哭喊声。项少龙正郁着一肚子气,他亦非善男信女,只是囿於形势,
忍了那恶霸少原君一口气,现在想到竟有人欺上头来,疯虎般扑往门内。两名武
士一声狞笑,伸手便要拦他。项少龙狂喝一声,硬撞入两人间,肘击膝撞,两人
立即惨叫倒地。
入目的情景使他更是睚目欲裂。只见舒儿被一名锦衣贵介公子搂在地蓆上,
上衣给脱至腰间,一对玉乳正被人恣意狎玩,却不敢反抗,只是悲泣。连晋和另
外十多名武士则围坐一旁,笑吟吟看着这令人发指的暴行。这时那锦衣青年刚由
舒儿下裳抽手出来,想脱掉舒儿的罗裙。
那些武士见项少龙冲进来,纷纷跳起,拔出长剑,而连晋则好整以暇,嘴角
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冷冷看着他。项少龙因木剑太重,并没有带在身旁,可是
受过最科学和严格训练的他怎会怕了这些人?趁对方阵脚未稳,冲入那群武士内
,抢到其中一人长剑难及的死角处,重重当胸轰了对方一拳,劈手夺过对方长剑
。接着剑随意转,施出传自大宗师墨翟的墨子剑法,猛劈在从右侧攻来那武士的
剑上。
「当!」的一声,那人虎口爆裂,长剑尚未堕地,已给他一脚蹴在下阴处,
惨叫一声,跪倒地上。连晋眼中闪过惊异之色,长身而起,护在那公子之前,舒
儿见项少龙来救她,不知那里来的蛮力,把那公子推得滚了下来,哭着往项少龙
奔来。连晋伸脚一挑,她立即仆倒地上,被连晋踏在她赤裸的背上,再也动弹不
得。
项少龙见状气得差点喷火,横扫一剑,挡开了攻上来的五把剑,接着剑生变
化,立时再有两人溅血跌退。这时他离连晋和那公子处尚有十多步的距离,中间
隔了如狼似虎的十二名武士,眼看舒儿又要再落入那公子的魔爪里,项少龙挽起
一团剑花,就地滚入扑来的几个武士脚下。那些武士何曾遇过这种打法,纷纷腰
脚中剑,踉跄仆跌。到项少龙跳起来时,和连晋已是脸脸相对,目光交击。
连晋一脚挑开了舒儿,手一动,长剑离鞘而出,蓦地剑芒大盛,往项少龙罩
来。项少龙想不到对方剑法如此精妙,施出墨子剑法的精华,化巧为拙,一剑劈
出。「锵!」的一声清响,连晋剑影散去,一缩一吐,化出另一球剑花,流星般
追来。项少龙想挡时,後两侧又有武士杀至,无奈往後退去,先挡格迫近身後的
敌兵。连晋一声冷笑,亦不追赶。
「住手!」一声暴喝响自门处,陶方和十多个武士冲了进来,抢到项少龙旁
,迫得连晋那方的人都退到另一边去,形成两方势力对峙之局。半裸的舒儿爬了
起来,哭着投入项少龙怀里。陶方看到连晋身後的公子,脸色剧变道:「老仆不
知孙少爷在此,请孙少爷恕罪。」
项少龙搂着舒儿,恍然大悟,难怪连晋大胆得敢上门逞凶,原来有乌氏?的
孙子作他後盾。那孙少爷来到连晋旁,目露凶光,不理陶方,指着项少龙道:「
你算什麽东西,本少爷玩你的女人有什麽大不了。」
连晋冷笑插口道:「是他的荣幸才对!」
陶方陪笑道:「只是一场误会,少龙不知来的是孙少爷吧了!」那孙少爷狠
狠盯了项少龙一眼。
项少龙两眼厉芒一闪,毫不对让地盯视着他,连孙少爷这麽横行霸道的人亦
不由一阵心寒。连晋大喝道:「好胆!竟敢对廷威少爷无礼,给我跪下。」
陶方亦在旁劝道:「快向孙少爷请罪吧!」
项少龙仰天一阵长笑道:「能要我项少龙听命的只有主人一个,若孙少爷看
不顺眼,便教人来杀了我吧!」低头对舒儿道:「你先回房去!」
舒儿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深深看了他一眼後,奔入内宅去。一时气氛僵硬
至极点。连晋忽凑过去在乌廷威耳旁说了几句话。项少龙心里明白连晋得到消息
,要在赵孝成王前与他较量剑法,所以不愿在此时和自己提早动手。果然乌廷威
点了点头,瞪着他怒道:「我就看你这狗奴才还有多少好日子可活。」愤然率众
离去。
连晋故意擦肩而过,微笑道:「你的剑相当不错,可是欠缺火候,能挡我十
剑已相当难得了。」这才扬长而去。
项少龙平静下来,正暗惊要被陶方怨死,岂知陶方挥退手下後,亲切地与他
对坐几旁,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的命运已和你挂了钩,你若输了给连晋,我
也没有颜脸留在乌家了。」项少龙大感歉疚,说了声罪过。
陶方看了他好一会後,忽笑了起来,道:「你真的是个情深义重的人,但这
事却与你无关,十二仆头里,我和武黑是主人最信任的两个人,一向势如水火。
今次武黑便四出造谣,说我因丢失了百多头马才捏造了你一人力抗八百马贼的故
事出来,现在被主人迫得没法,才拿你去给连晋的剑祭旗,少龙定要为我争回这
一口气。」接着笑道:「刚才你一个人在连晋面前放倒了孙少爷近十个卫士,不
但不是坏事,由於此事必会传回主人耳里,当会使他对你另眼相看,只要你再赢
连晋,那时就是你和我的天下了。」
这时李善匆匆走来,惶然道:「素女在见少原君前,藉口换衣梳装,上吊死
了。少原君震怒非常,声言要寻项大哥晦气。」
项少龙闻言,装作凄然道:「我已将素女屍身赎回,他不找我,我也要找他
。」,素女虽已救回,但想到须对这些权贵低头,仍不禁心中忿恨不已。
舒儿方才惊魂甫定,正自饮泣,项少龙搂住舒儿,怜惜地道:「待会把东西
整理一下,迟些搬到我城郊的别馆去,别让那个败家少爷再有机会欺负我的舒儿
。」
舒儿听了不禁转泣为喜,轻声道:「只要项爷不嫌弃舒儿,舒儿愿随项爷到
天涯海角。」项少龙闻言笑道:「天涯海角太远了,先在这儿让我来帮舒儿消毒
消毒,让你别再想起那个败家少爷的嘴脸。」
说着便吻住了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樱唇,同时,右手已覆在了她的玉峰上
不停的揉捏。舒儿浑身一颤,朱唇就开始热烈的迎合他的亲吻。
项少龙疯狂地剥去了舒儿全身的衣裳,粉妆玉琢般的娇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
面前,丰满翘立的玉峰,光滑平坦的小腹,蜜穴处如丘隆起,浓黑细致的密林间
,粉色的沟涧,修长的玉腿,不堪一握的纤足,确是上帝的精致杰作。
项少龙迅速解开衣服,一刻不停地在舒儿身上亲吻、吸吮、爱抚,这一天被
少原君及乌廷威这两个权贵子弟分别仗势欺淩的郁闷,都在这美女的胴体上尽情
的发泄。
舒儿随着他的调情,发出了阵阵销魂的呻吟:「嗯……哼……哼……嗯……
」,下身也热烈地扭动不已,项少龙欲火为之高涨,微一用劲,「噗滋」一声,
粗大龙茎就直入舒儿的幽妙小径,令她不禁「啊」的一声轻呼。
舒儿蜜穴娇小,且是初开未久,仍未能适应项少龙的粗壮。项少龙虽然尽情
狂乱,但仍顾惜舒儿的娇弱身躯,缓抽猛送,舒儿只觉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快感
及酸痒,不由自主的随之迎合。
项少龙顶着密穴深处,开始急剧转动,舒儿觉得内里阵阵莫名的酥麻,眉头
紧皱,银牙紧咬,下身随着扭腰送臀,极力配合,房内只闻阵阵淫浪拍岸之声。
舒儿逐渐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身躯开始剧烈颤抖顶送,正是项少龙的
龙茎传来阵阵电流所致,舒儿越顶越快,越挺越猛,清脆且密集的淫浪声更加撩
人。
倏地,项少龙顶住深处的花心钻磨着,舒儿不禁打个哆嗦,张开小口「啊…
…」的一声呼喊出来,浪声不停,颤抖不止,媚吟娇喘,兴奋至极,如此持续良
久,舒儿只能疯狂的摆弄挺送,口中更是不停?喊:「项爷……舒儿受不……了
……噢……出来啦……」,浓烈滚烫的淫潮涌出,刺激得龙茎一阵跳动,精液带
着电流喷洒而出,舒儿如被顶送云端般狂乱无比,?喊至无声可出,浑身抽搐地
登上从未有过的性高潮。
项少龙在房内地蓆上与舒儿不断地疯狂做爱,抵死缠绵。只有她动人的肉体
,才能使他在这强权武力就是一切的残酷时代里,寻到避世的桃源。
到这刻他才明白美蚕娘为何甯忍和他分离的相思之苦,亦不肯到邯郸来。无
论如何艰辛,他也要用最残酷的手法对少原君报复,好为可怜的素女一雪耻恨,
更要保护美蚕娘、舒儿及素女此後的安全,决不让任何人欺淩
两人相拥而卧,体肢交缠,享受着男女欢合後的融洽滋味。舒儿戚然道:「
项郎啊!舒儿真怕很快我们就没有这种快乐的时刻了。」项少龙微笑道:「放心
吧!陶方会去向乌氏?陈情,说假若任由他的孙子和连晋这样来骚扰打击我,宫
廷比武时我将会因心意不宁而落败。你搬去我的别馆後,就安心在那等我,我不
会让人知道你在那儿的。」
舒儿放下了点心事,坚决地道:「假设项郎有什麽不测,舒儿定会追随泉下
,以身殉项郎。」项少龙吻着她的小嘴,柔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输的。
」
舒儿喜孜孜道:「那今趟就让舒儿尽心服侍项爷。」说着玉臂紧紧缠着项少
龙的脖子,另只小手伸向项少龙下身,握住了那又再昂首挺立的龙茎,慢慢钻入
被子。
项少龙惊讶地看着舒儿在被里蠕动,舒儿用她温暖娇嫩的乳房将龙茎夹在乳
沟中,小嘴缓缓亲吻着小腹。项少龙泛起异样的快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
来。舒儿香甜的小嘴终於吻住了龙头,随着她的吸吮不时溜入,强烈的刺激使龙
茎在乳沟中膨胀得更加坚硬。舒儿的小舌尖在龙头上轻舔,项少龙整个人如触电
似的浑身颤动,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畅的叹息。龙头便没入了舒儿湿润腻滑的口中
,感觉到两排贝齿轻触,项少龙快活地似想要飞起来。
没想到清纯的古代美女,竟也会晓得主动地用小嘴!项少龙心中满是愉悦的
快感,忍不住掀开被子。舒儿赤裸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纤毫毕现,缎子般光滑
的肌肤白嫩似雪。舒儿虽因突然的凉意而微微颤抖,但仍是温柔体贴的跪着用玉
乳与小嘴努力套弄着。
项少龙看着舒儿温柔的小嘴,努力张开地将龙头含入,舌舔轻咬着。在现代
已属稀松平常的口交,看着眼前清纯的舒儿做着,心里是百感交集,这时马疯子
再要把他拉回现代,项少龙一定马上拒绝。
舒儿渐渐习惯了硕大的龙头,慢慢放开一对玉乳,小口张大,将龙茎整根吸
入。项少龙感觉到两片薄嫩的红唇从上往下,龙茎深入喉咙。舒儿尽力含吮着龙
茎,上下滑动着,龙茎在温暖腻滑的口腔里缓缓抽动,这种与蜜穴抽插完全不同
的快感,令项少龙情绪更加亢奋,龙茎怒涨地将舒儿小嘴撑着,两人沉醉在一片
淫乱的浪潮中。
项少龙抚弄着舒儿动人的肉体,舒儿感觉浑身麻痒难当,轻微地挣扎,反而
更刺激跃跃欲试的龙茎。项少龙魔掌迅速探入舒儿下身,手指拨开茂盛的阴毛,
在温湿的阴唇内抠弄着。
舒儿全身绷紧,嘴里呜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粉嫩的酥胸剧烈起伏,充
满了令人亢奋的诱惑。
强烈的刺激迫使舒儿不断加强吸吮,玉手也不停地套弄。
项少龙因极度兴奋而不断挺动,龙茎不断深深插入舒儿的喉咙,龙头已伸入
咽喉深处,那种强烈的拘缚感觉让项少龙兴奋到了极点。
舒儿娇小的檀口无法忍受如此粗大冲击,难受地摆动螓首,欲吐出龙茎喘息
。但沉浸于顶点快乐中的项少龙哪肯放手?两手用劲地按住舒儿,龙茎在口中不
断膨胀收缩,紧接着浑身一阵酸麻,精液狂喷而出,半滴不留地射入舒儿喉中。
这时敲门声响,春盈的声音传来道:「项爷,陶公着我们来为你沐浴更衣。
」
舒儿惊然坐起,羞赧道:「让舒儿服侍项爷入浴。」
项少龙瘫软在席上,笑道:「现在我真的没法自己洗浴,要靠你们帮忙了。
」